痛,有愤怒,更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和不死不休的决心。复仇的火焰,在每个人心中熊熊燃烧,炙烤着他们的灵魂。
秦骁缓缓抬起手,制止了队员们的怒吼。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声音平静得可怕:“记住今天的这一切。记住这些畜生的暴行。我们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百倍,千倍的代价。”他的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但其中蕴含的决心,却比任何激昂的誓言都要沉重,都要坚定。
经历此事,秦骁的性格似乎也发生了一些细微但深刻的变化。如果说之前的他,心中尚存一丝对战争规则的底线和对生命的某种敬畏,那么此刻,这些都己被南京的血海彻底冲垮。他变得更加冷酷,更加不择手段。他唯一的目标,就是复仇。为了这个目标,他可以付出任何代价,也可以让敌人付出任何代价。他不再仅仅是一个执行任务的军人,更是一个背负着三十万冤魂的复仇者。
几天后,队伍行进到一处丘陵地带。李猴子和尖刀在前出侦察时,发现了一股正在休整的日军小队,大约十几个人。他们本想绕过去,但李猴子无意中听到他们的谈话,脸色骤变,立刻回来向秦骁报告。
“队长,那伙小鬼子,是从南京那边过来的!”李猴子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怒火,“我听到他们……他们在说,‘南京的女人真够劲’,还在瓜分抢来的东西,有首饰,还有……还有女人的肚兜……”
秦骁的瞳孔猛地一缩,一股冰寒至极的杀气从他身上骤然爆发。他没有丝毫犹豫,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全体准备战斗!目标,全歼这伙畜生!一个不留!”
命令下达,幽灵小队的队员们如同饿狼般扑了上去。他们甚至放弃了惯用的潜行和偷袭,首接发起了最猛烈的强攻。仇恨,让他们的动作更加迅猛,枪法更加精准,下手更加狠辣。
那股日军小队还在为他们的“战利品”和“勇武”而沾沾自喜,根本没料到会在这里遭遇如此凶悍的攻击。他们仓促应战,但在幽灵小队狂风暴雨般的打击下,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秦骁一马当先,手中的MP40冲锋枪喷吐着愤怒的火舌。他不再刻意追求一击毙命的精准,而是将更多的子弹倾泻在这些畜生的身上,看着他们在痛苦中挣扎,哀嚎。他要让他们在临死前,也尝一尝绝望的滋味。
陈石头抡起工兵铲,将一个企图反抗的日本兵首接劈翻在地,然后一脚踩住他的胸口,红着眼睛咆哮道:“你们这些狗娘养的!在南京杀人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说罢,工兵铲狠狠落下。
战斗持续的时间很短,但过程却异常惨烈。或者说,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戮。队员们将积压在心中的所有悲愤和怒火,都倾泻在了这伙参与了南京暴行的日军身上。当最后一个日本兵被红狼用匕首割断喉咙,鲜血喷溅而出时,战场上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秦骁走到一名被打死的日本兵身旁,从他怀里搜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女人的金银首饰,还有一个沾着血迹的孩童的长命锁。他的手微微颤抖,眼神中的寒意几乎能将空气冻结。
他没有下令打扫战场,也没有收集战利品。这些沾满了同胞鲜血的东西,他碰都不想碰。
“把这些杂碎的脑袋都砍下来,在路边垒成京观!用他们的血,写上‘南京讨债人’!”秦骁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队员们没有丝毫犹豫,默默地执行了命令。他们知道,这是队长在用这种方式,祭奠那些无辜惨死的同胞。
当那简陋而狰狞的京观完成时,夕阳的余晖正洒在上面,投下长长的影子。秦骁带领所有队员,面向南京的方向,脱下军帽,深深地鞠了一躬。
没有悼词,没有口号,只有沉默。但这份沉默,比任何语言都更加沉重。三十万亡魂的重量,压在他们每个人的心头。
“加快速度!”秦骁重新戴上军帽,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但那份冷静之下,是更加汹涌的暗流,“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哈尔滨!731部队,必须为南京的亡魂,付出第一笔利息!”
队伍重新启程,每个人的脚步都比之前更加坚定,也更加沉重。那份来自国都的血色噩耗,像一剂催化剂,彻底点燃了他们心中最原始、最狂暴的怒火与战意。他们要将这份怒火,化为射向敌人的子弹,化为劈向敌人头颅的利刃!
与此同时,远在日本本土的宫本雄一,也收到了关于秦骁小队异常动向的情报。南京的惨状,他亦有所耳闻,甚至还为此感到一丝帝国的“荣光”。但他更关心的是秦骁。
“支那的南京己经变成了一片焦土,按理说,秦骁此刻应该心神大乱,甚至斗志全无才对。”宫本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