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名‘新京’!”
“新京!”这两个字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砸在每个人的心头。帐篷里先是死一般的寂静,随即猛地爆发出压抑不住的抽气声和嗡嗡的议论。定都!这可不是建个据点、开片荒地那么简单!这意味着他们这群漂泊万里、前途未卜的人,终于要有真正的根了!不再是无根浮萍,而是要在这片蛮荒大陆上,建立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王朝都城!一时间,人心浮动。)×如′·′文?网¨ ?已?1%发~:布?最.ot新μ>章¨?节?μt有人瞪大了眼睛,张着嘴,似乎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有人眼神闪烁,飞快地盘算着这“新京”二字背后蕴含的无尽机遇——靠近权力中心,土地、商机……那将是何等的景象!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船匠,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工具袋,仿佛已经在想象未来在新京城里修建宫殿楼阁的场面。先前那位担心摊子铺太大的老成船长,此刻也忘了之前的顾虑,只是怔怔地看着地图上那个点,嘴唇翕动,似乎在估量这“新京”的港口究竟能容纳多少艘大海船。周管事反应最快,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王爷,这……这新京,规模怕是不小,所需人手、物料……”“规模自然不小!”朱高煦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但饭要一口口吃。先期派精干人手过去,勘察地形,选定核心区域,伐木筑垒,建好码头。根基打牢了,再逐步扩建。告诉弟兄们,将来在新京,只要肯出力,人人都有机会挣下一份家业!” 他这话,再次点燃了帐内的气氛。对未来的憧憬,对建功立业的渴望,瞬间压倒了对困难的担忧。新京,这个刚刚诞生的名字,已经成了所有人心中一个新的、更加耀眼的目标。朱高煦没有理会众人的骚动,目光继续落在地图上,如同鹰隼锁定猎物,最终指向更北端,一个紧邻大陆、形状狭长的岛屿。“此岛位置极佳,扼守北方水道,港口条件想必也不会差,可以作为我们向北拓展的门户和一道天然屏障。最后一个定居点,就设在这里,命名‘新郑州’。”他刻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帐内,补充道:“此地,优先安置原籍河南布政使司的弟兄们,让他们离家乡的名字近一些。”这话音刚落,人群中几个操着浓重中原口音的汉子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一个络腮胡大汉猛地一拍大腿,激动得满脸通红,嗓门洪亮地吼了一声:“中!王爷!恁这名字起得得劲!”旁边另一个瘦高个更是激动得眼圈泛红,连连点头:“好!好!新郑州!俺们河南人有地儿落脚了!”他们看向朱高煦的眼神里,瞬间充满了近乎崇拜的感激和一种找到归属的踏实感。这种看似随意的安排,却像一把钥匙,精准地打开了他们心中最深沉的乡土情结,将这些背井离乡的汉子们的心,牢牢地凝聚了起来。朱高煦看着他们真情流露的激动模样,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闪过一丝只有自己才懂的恶趣味。新郑州?呵,谁让这地方在另一个时空叫过“新阿姆斯特丹”呢,那对标“郑姆斯特丹”岂不是天作之合?这小小的命名游戏,也算是他在这枯燥乏味的开荒岁月中,给自己找的一点乐子。短短片刻之间,上海、新威海、新杭州、新京、新郑州,五个崭新的名字,如同五颗烧红的烙铁,被朱高煦掷地有声地印在了这片未知大陆的海岸线上。从南到北,一个横跨上千里的殖民地骨架骤然成型,清晰地展现在所有人面前。帐篷里,最初的震惊和嗡嗡议论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复杂的情绪——有对宏伟蓝图的敬畏,有对未来机遇的憧憬,也有对即将面临的巨大挑战的隐忧。空气仿佛都变得灼热起来,每个人的呼吸都带着几分急促,眼神闪烁,心思各异。这不再是简单的求生,而是开创一个新时代的序幕。新京作为都城,上海作为经济门户,新杭州、新郑州作为南北翼,新威海作为最初的登陆点和中转站,每一个点都承载着不同的功能和期望。这幅宏大的画卷,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同时又心潮澎湃。他们不再是茫然的漂流者,而是新世界的奠基人,这认知让他们既兴奋又感到了肩上沉甸甸的压力。帐篷里,最初的震惊如同退潮般散去,留下的是一片难以抑制的兴奋和嗡嗡的议论声。有人眼里放光,摩拳擦掌,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去哪个新地方能抢占先机,更有作为;几个船长则下意识地皱紧眉头,手指在粗糙的桌面上划拉着,估算着新航线的距离、风险和所需的补给;周管事更是脸色发白,额头渗出细汗,五个点同时开工,这摊子铺得也太大了,人手、船只、工具、粮食……光是想想这调配的难度,就让他觉得脑仁疼。“王爷,”一位头发花白、脸上刻满风霜的老船长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