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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里克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这间朴素的议事厅,变成了一个无形的战场。那根红色的绳子,成了双方争夺的焦点,在巨大的地图上,被来来回回地移动着。“殿下,这条大河的入海口,对航运至关重要,它理应成为我们共同的边界!”“王子,这条河虽然大,但它所有的支流都源自南方。它的归属,必须明确。我们大秦需要一个安全的南方,不希望未来的邻居随时可以顺流而下,兵临城下。”“那么,这条线再向南一百里!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一百里不够。至少三百里。而且,这个岛,特立尼达,它正对着我们南海的出海口,战略位置太重要了,必须归我们。”朱高煦的手指,点在了后世特立尼达和多巴哥的位置上。这是他的底线,绝不可能让步。“殿下,您太贪婪了!这简直是扼住了我们未来进入南海贸易的咽喉!”“恰恰相反,王子。正是因为我们将成为盟友,这个咽喉,才必须掌握在我的手里。这样,才能保证我们的盟约永远稳固。不是吗?”唇枪舌剑,你来我往。恩里克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谈判。在欧洲,贵族间的谈判充满了繁文缛节和虚伪的客套。而眼前的这个东方君主,却像一个最精明的商人,每一句话都直指核心,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算计,将利益剖析得清清楚楚,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终于,当太阳西斜,金色的余晖透过窗棂洒进房间时,那根红色的绳子,被定格在了一个最终的位置。 它位于朱高煦最初划定的位置和恩里克期望的位置之间,但更偏南一些,距离朱高煦的心理底线,大概还有四百里的缓冲距离。对朱高煦而言,他成功地将整个北美,以及具有重大战略价值的加勒比海核心区域,都纳入了大秦的势力范围。而对恩里克而言,他虽然没有得到最理想的结果,却也为葡萄牙争取到了一片比整个欧洲还要广阔的土地。而且,那条神秘的巨河,最终被划入了葡萄牙的势力范围。“就这里吧。”恩里克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声音嘶哑,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后的兴奋。“好。”朱高煦点了点头。他击了击掌,门外立刻走进来几名早已等候多时的文书。其中既有穿着大秦官服的汉人,也有恩里克带来的,通晓多种语言的葡萄牙书记官。“以这条线为界,起草条约。”朱高煦下达了命令。“一式两份,一份用汉文,一份用你们葡萄牙文。务必确保每一个词,每一句话,意思都完全一致。”于是,在摇曳的烛光下,人类历史上第一份瓜分新世界的协议——《新京条约》,开始被一字一句地书写下来。条约的墨迹还未干透,朱高煦便亲自用印,在那份汉文书写的条约上,盖上了大秦那方刻着“大秦皇帝”的印玺。鲜红的印泥,在泛黄的纸张上留下了一个庄重而清晰的印记。他将另一份写满葡萄牙文的羊皮纸卷轴递给恩里克。“王子,带上它,回去交给你的国王。等若昂一世陛下的签名送回来之后,这份条约,就将正式生效。届时,日月为证,天地共鉴。”草拟好条约,压在恩里克心头最大的石头终于落地。接下来的几天,朱高煦便带着他,开始参观这座正在蓬勃发展的都城。他们首先去看的,是还在建设中的新京皇宫。虽然还只是一个巨大的工地,但光从那已经铺设好的,用巨石垒砌的地基来看,其规模就足以让恩里克瞠目结舌。他去过欧洲许多国家的王宫,在眼前这个庞大的地基面前,都显得像个局促的乡下城堡。或许,只有传说中早已衰败的君士坦丁堡大皇宫,才能与之相提并论。工地上,数以千计的工人正在忙碌着。有穿着短褂的汉人,也有肤色黝黑的土著。汉人大多是技术工匠,指挥着土著们进行搬运、挖掘等重体力劳动。整个工地井然有序,充满了力量感。“我的宫殿,不需要像我父皇的紫禁城那样奢华。但它必须坚固,要能屹立千年。”朱高煦站在高处,指着下方的工地,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参观完宫殿,朱高煦又带着恩里克回到了自己的庄园。一场东方风格的盛大宴会,早已准备妥当。长条的桌案上,摆满了各种恩里克从未见过的菜肴。有烤得金黄流油的野牛腿,有清蒸的、带着淡淡甜味的河鱼,还有各种用新大陆出产的蔬菜烹制的小菜。最引人注目的,是酒。那酒盛在白色的瓷瓶里,清澈透明。一打开瓶塞,一股辛辣而醇厚的香气便弥漫开来。“这是用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