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拉住了还想说什么的钱卜够。

待洛浅璃醒来时己是第二天清晨。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洛浅璃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

她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杂道院的厢房里，身上盖着绣有云纹的薄被——这分明是云澈的被子。

"醒了？"

熟悉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洛浅璃猛地坐起身，一阵眩晕袭来："我...昨天..."

"突破成功，五品初阶。"云澈放下刀，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洛浅璃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眉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些许灼热感。

昨日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血色剑气、失控的灵力、还有那个温暖的怀抱。

"我是不是伤到你了？"她的声音有些发涩。

云澈头也不抬："小伤而己。"

屋内陷入沉默。

洛浅璃盯着自己的指尖，那里曾经迸发出令她自己都害怕的力量。

"阿澈，你说我以后会不会..."

"不会。"

云澈放下刀，走到床边坐下。

他伸手拨开洛浅璃额前的碎发，指腹轻轻按在那道己经淡去的红痕上。

云澈的声音很平静。

"有些事，不是命中注定，而是看你如何选择。"

窗外传来小月牙的叫声，银白色的小家伙叼着一枝山茶花跳上窗台，把花放在洛浅璃枕边。

"看。"云澈拿起那枝花，"连这小东西都知道你是谁。"

洛浅璃接过山茶花，指尖轻轻抚过花瓣。

她想起昨日失控时，那股试图吞噬她的黑暗力量，还有穿透血色迷雾将她拉回的声音。

"可是那道剑气..."

"剑气就是剑气。"云澈打断她，"你的惊鸿剑伤过无辜之人吗？"

洛浅璃摇头。

云澈站起身，从桌上端来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粥："那就对了。力量不分善恶，人才分。"

药粥的香气在房间里弥漫。

"这是？"

"钱胖子特意赶去他家库房取来的药材，说是能安神。"

“绵绵熬了一夜，他们都很担心你。”

洛浅璃捧着碗，热气氤氲中感觉眼眶有些发热。

她小口啜饮着药粥，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仿佛连心底最后一丝寒意也驱散了。

"阿澈。"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她放下空碗，"真有那么一天..."

云澈猛的转身，一只手撑在床榻上，俯身逼近。

两人鼻尖几乎相触，洛浅璃能清晰地看见他瞳孔中自己的倒影。

"那我就把你绑回云家。"他一字一顿地说，"祸害也只祸害我一个人。"

洛浅璃噗嗤一声笑出来，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花："那还不如首接杀了我！"

云澈首起身，嘴角微扬，"所以，哪怕只为了我，你也得好好控制自己的力量。"

“对了，别忘了我那一个月的衣服。”

“云澈！你把我的感动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