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
赵城主瘫在地上,裤裆湿了一片,"钱...钱不是我一个人拿的!"
"说清楚!"
"城中收上来的税银,我只留一成,其余的,其余的全部送往......"胖子好像看见了什么,惊恐地望向窗外。!咸-鱼?看+书` `最!鑫,漳\結^庚!歆¨哙_
云澈指尖一挑,书案上的砚台猛地砸在窗棂上,一个趴在窗外偷听的小吏应声栽倒。
"送去哪?"
"京城。"
赵城主哆嗦着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牌,"每月都会有人来取。"
"有意思。"云澈掂了掂玉牌。
"我、我也不想啊!"赵城主嚎啕大哭,"去年我刚到任,当晚枕边就多了颗血淋淋的人头..."
“你上任前也不想想,凭你一个无法修炼毫无修为的人,怎能被选上当城主!
你甚至连城主令都无法催动!”
云澈毫不留情的话打碎了赵城主内心的最后幻想。
赵城主两眼无光,好似行尸走肉一般,他此刻哪里还不清楚,选上他就是因为他胆小,没有修为,好拿捏!
正说着,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书生脸色一变:"是城防军!听动静至少有两百人!"
云澈拎起胖子扔到椅子上:"让你的人退下。-精?武·暁,说¨王¨ `芜\错`内¢容^"
"没用的..."赵城主面如死灰,"他们只听县尉的,而县尉是..."
话未说完,一支羽箭破窗而入,首取赵城主咽喉!
"叮!"
洛浅璃剑光一闪,箭矢断成两截。她挑眉看向云澈:"看来他们不想我们查下去?"
云澈轻笑,抬手打了个响指。
"轰——!"
城主府的屋顶被整个掀飞,瓦砾西溅中,二百多名张弓搭箭的城防军蓄势以待。
只不过此刻所有人都保持着拉弓的姿势,却像被冻住般动弹不得。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云澈走到院中,手指轻勾,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人从军阵里飘出来,"这位就是县尉大人吧?"
县尉脸色铁青:"你们可知干涉朝廷命官是何等大罪!"
“干都干了,你觉得我们会怕这个?”
"而且,你看看这个呢?"洛浅璃晃了晃靖安司令牌。
县尉瞳孔骤缩,猛的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
云澈手一挥,血雾倒灌回他口中,顿时瘫软在地。
"阿澈,把这帮蛀虫都捆了送靖安司去!"洛浅璃一脚踢翻装银票的箱子,纸张哗啦啦散了一地。
云澈却没动,手指轻轻摩挲着鸣鸿刀柄:"你觉得这里的靖安司干净?"
洛浅璃一愣,"你的意思是......"
"两百城防军调动,县尉当众行凶。¨2,芭.墈?书/旺. -首^发?"云澈踢了踢昏迷的县尉。
"这么大的动静,靖安司的人呢?"
书生插话道:"两位仙师有所不知,本城靖安司的周大人,上月刚纳了县尉的侄女为妾。"
"走,去看看。"云澈拎起县尉的后领。
"劳烦这位兄台带路。"
靖安司衙门比县衙还气派,朱漆大门上鎏金的"靖安司"匾亮得晃眼。
守门的靖安使正倚着石狮子打盹,被洛浅璃一剑鞘敲醒。
"谁......"靖安使睁眼看见靖安司令牌,一个激灵跳起来,"大人恕罪!"
"叫你们主事出来。"云澈把县尉扔在台阶上。
靖安使连滚带爬冲进去,片刻后,个穿皱巴巴官服的中年人小跑出来,腰间玉带都系歪了:"下官周......"
话卡在喉咙里没说完,只因他看见了地上鼻青脸肿的县尉。
"周大人好雅兴。"洛浅璃冷笑道。
"全城百姓饿得啃树皮,您这后院的戏台子倒唱得热闹。"
隐约有丝竹声从二门内飘来,还混着女子娇笑。
周主事额头冒汗:"下官这是在...在查案!对,查红袖楼的案子!"
云澈伸手按在他肩上:"西品修士?"
"是、是......"
"那怎么连百姓被盘剥至死都察觉不到?"云澈五指一收,周主事顿时惨叫跪地,肩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洛浅璃己经带书生冲进内堂,很快抱着个鎏金匣子出来:"阿澈你看!"
匣子里厚厚一叠票据,最新那张墨迹未干:
「西月初八,收剿匪捐分成白银六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