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惊怒。
“林文希?他是谁?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长生你别急,我马上处理!马上查!”
杨长生没说话,电话那头开始忙碌起来,几分钟之后,电话里传来了动静。
白雄起的声音因愤怒而有些失真:“查到了,当兵在册的有一百三十七个,能带一个团的,目前就这一个。
是吴佩服手下的手下,我这就找吴佩服!反了他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长生你稍等!我立刻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电话被白雄起那边重重挂断。
杨长生拿着传出忙音的听筒,随意地挂回座机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街道上的死寂愈发沉重。
摔在地上的林文希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瘫坐在那里,手下的士兵也不敢去扶他。
林文希眼神空洞,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他手下的士兵们更是噤若寒蝉,握着枪的手心全是冷汗,连大气都不敢喘。
那部黑色电话,再次尖锐地响了起来!铃声在死寂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耳,对林文希来说像丧钟敲响。
杨长生不紧不慢地再次拿起听筒:“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更加浑厚、更具威严、同时也带着巨大压迫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的男声。
即使隔着听筒,也足以让近处的人感受到那股金戈铁马的煞气:
“长生老弟!我吴佩服啊!手下人无状,惊扰了老弟,吴某在此向老弟赔罪了!”
声音顿了顿,带着雷霆之怒,“曹焱!你他妈给老子滚过来!”
电话里隐约传来另一个男人惊恐颤抖的声音:“大帅!大帅!卑职在!卑职在!”
“曹焱!你手下是不是有个叫林文希的狗东西?他现在是不是在津门我长生老弟的门口?”
吴佩服的咆哮声几乎要震破听筒,“你他妈怎么带的兵?谁给他的狗胆去招惹长生老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