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玫坐在她对面,看着她这副模样,下巴扬了扬,一如既往的高傲,“你又去干嘛了!”
“去看公仪济了,你知道吗?他爹爹是金陵城城主哎。~看/书`屋?晓-税^王/ ·已~发?布_醉¢欣/璋`节`”
“知道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章玫一开始就知晓的,不然她先前也不敢在金陵城那么肆无忌惮的打人。
“啊?”
羊一遥闻言小脸拧成一团,“你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啊,我现在才知道的。”
“你又没问我。”
“那你就不能主动告诉我吗?一个两个都把我当傻子!”
章玫睨了她一眼,勾了勾唇,“知道了你打算做什么?”
“当然是坑他一把啊,家里那么有钱还那么抠搜。”
羊一遥哼了哼,圆圆的眼睛充满了对公仪济的鄙夷,说得咬牙切齿的。
她还记得那人坑了她好几顿饭钱,至今都不还。
章玫:“…………”
就这吗?看来这蠢羊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没点高大的一点的目标吗?坑人都坑不明白。
她懒得看她这副蠢萌样,低头摆弄着自己的剑穗,没说话。
徒留羊一遥拧眉,嘀嘀咕咕的骂了公仪济好一顿,解气了这才消停。狐恋雯血 无错内容
她抬头看了看章玫,她的脸色依旧有点苍白,毕竟梦丝在最后关头才被送回的,耽搁了不少时间。
“哎。”
想到这里,羊一遥伤心的眨了眨眼,双手捧着脸蛋。
她怎么也没想明白,明明只是一场很简单的历练,大家怎么就都受伤了。
明令禁止不让人靠近的九垓谷,偏偏时栖乐和公仪济两人去了。
一人差点没命,一人现在都没回来。
“章玫,九垓谷里到底有什么啊,为什么会这样?”
闻言,拨弄着剑穗的章玫神色一顿,她亦是醒来后才知道的。
为了给自己和郁孝找回梦丝,寻找失踪的魏无隐,那两人才去了九垓谷,发生了很多事。
“我不知道,总之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很少人能活着出来。”
“那栖乐呢,她会不会和公仪济一样,受了很重的伤?”
章玫抿了抿唇,眉宇间丝毫没有笑意,语调淡淡的,“有孤月仙君护着,时栖乐不会很严重的。”
但她也只是在安慰着自己,他们都心知肚明。
等孤月仙君赶到时,时栖乐恐怕被折磨得一层皮都快没了。
羊一遥深吸了一口气,把脑袋埋在胳膊里,看着大小姐低落的模样,抿了抿唇不说话了。`微?趣_小^税^旺* +哽/辛/嶵/全~
她也很担心,只是脸上臭臭的。
两人面对面坐着,没有斗嘴吵架,难得和谐。
九垓谷之中,的确是危险丛生,有去无回从不是危人耸听。
深处的中央石室,视界细细溃动,模糊的青色光点,重叠着巨大的黑影,绝望地撕扯夜色。
半空潜着一朵血红的。。。的血雾!从肉体到灵魂。
那抹透明的、孤立无援的人魂,赤裸着,僵硬着被缓缓吞噬。
什么也没有剩下。
月亮泛着奇怪的青色,瑟瑟耸动的夜风,带着一股不祥的气息,吹落在两人眼底。
赵佛华望着黑漆漆的入口,平白起了一身冷汗。
这股气息好生奇怪,给人一种深深的压抑感,隐隐透着一股凶煞之气,可分明又是纯粹的。
他发觉不出任何异样。
“贺越,那几天九垓谷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旁站着的贺越神情冷冽,浑身紧绷着,握着剑的手越来越紧。
“贺越?贺越!”
赵佛华大半天没等来回应,扭头一看这人正发着呆,像是魔怔了一样。
他眼皮子一跳,急忙掐了一个静心决往人身上砸去,沉声喝道,“静心守神,不可胡想。”
好半天,这人还是没反应。
赵佛华双眼眯了眯,只好使出了绝招,一掌拍上他脑门上去。
“贺越,给我回神了!”
光洁的脑门上瞬间红了一片,这也让贺越堪堪回过神来,他迷茫了一下,不明所以的侧头。
“小师叔,你为何打我?”
这话问得是一个无辜啊!
简直是倒打一耙,赵佛华又瞪了他好几眼,怎么一想稳重可靠的弟子,变得迷儿八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