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殿前,鸦雀无声,只有寒风呜咽。+看·书¢君· ′追′蕞.芯!章·踕^
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在油锅中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
轰隆隆——
沉重而整齐的铁蹄声,如同闷雷般由远及近,踏碎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大地在微微颤抖。
紧接着....
是甲胄铿锵碰撞的肃杀之音,汇成一股无形的洪流,碾压而来!
来了!
朝鲜王室成员,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李倧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几乎要瘫软下去。
赵妃更是吓的闭上眼睛,发出低低的呜咽。
高大的宫门被缓缓推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面在寒风中猎猎狂舞的玄黑大旗。
旗面上,金色的“陈”字和盘绕的金龙,在苍白的冬日下,散发着冰冷而威严的光!
紧接着,是沉默如铁的黑色洪流。
顶盔掼甲的明军锐士,如同钢铁丛林,迈着整齐划一,沉重无比的步伐,涌入大门!
刀枪如林,反射着刺骨的寒光。
在这片令人窒息的玄黑与肃杀之前,一人一骑,缓缓踱出。~x`w′d+s*c-.?c?o¢m*
玄色甲胄,猩红大氅!
陈锦文端坐于神骏的汗血宝马上,冰冷的眸光如同两道实质的寒冰利刃,缓缓扫过眼前匍匐在地的白色身影。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跪在最前方,抖如筛糠的朝鲜国王李倧身上。
李倧感受到那冰冷目光的注视,浑身剧震!
李倧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向前爬了几步。
他用尽全身力气,以最卑微的姿态,将额头狠狠磕在冰冷坚硬的金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谄媚。
“下邦罪臣李倧,恭迎天朝上国皇帝陛下圣驾!”
“臣…臣管教无方,致使边将狂妄,擅起刀兵,冒犯天威,罪该万死!”
“臣…臣愿率阖族上下,永世奉大明为宗主,生生世世,永为藩篱!岁岁朝贡,不敢有缺!”
“求…求陛下开恩,饶恕臣等无知之罪,饶恕臣等蝼蚁之命啊陛下——”
他声嘶力竭,涕泪横流。
每一次磕头都用尽了全力,仿佛要将自己的卑微和恐惧都刻进这冰冷的金砖里。
在他身后。~咸^鱼?看_书/惘. /首?发/
所有跪伏的王室成员,也如同被传染般,跟着他拼命磕头,哭喊声,求饶声响成一片。
“求陛下开恩!”
“饶命啊陛下!”
“朝鲜永世臣服!”
陈锦文高踞马上,俯视着脚下这片卑微乞活的景象,听着那聒噪的哭喊。
他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冰封的漠然。
猩红的大氅在寒风中翻卷。
他薄唇微启,声音不高,却清晰的压过了所有的哭嚎,如同万载寒冰,冻结了所有人的心脏。
“现在才想起称臣?”
“早做什么去了!”
..................
随后。
陈锦文的目光,掠过王后金敏珠时,稍作停留。
只见她一身粗陋素服,却难掩那份刻在骨子里的端庄与温婉,苍白的脸颊上依稀残留着前几日被掌掴的痕迹,紧抿的唇线透着一股倔强的柔弱。
目光再移,落在她身旁的宠妃赵氏身上。
纵然是素面朝天,囚服加身,也掩盖不住那眉眼间天生的狐媚娇艳,此刻梨花带雨,更添几分楚楚可怜的风情。
弹丸之国,竟有两名不错的猎物!
陈锦文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随后....
他猛的一挥手,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裁决。
“来人!”
“在!”身后肃立的玄甲亲兵齐声应喏,声震宫阙。
“将这些以下犯上,不知天高地厚之徒,全部拿下!”
“用铁链锁了,押入大牢!”
“不日,押回长安,交由刑部严加审讯!”
说完之后。
陈锦文再次看向这些跪满一地的朝鲜王族,嘴角的冷酷更甚。
“朕要让沿途百姓都好好瞧瞧,好好看看——”
“这便是背叛宗主,屠戮我大明子民的下场!”
轰——
如同晴天霹雳!
全部押回长安?
“不....陛下开恩啊,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