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轩从头到尾都没搭理那几个跳梁小丑,径直朝着院长走过去。/x~t,i¨a~n\l*a`i/.`c/o,m·
院长让张楠那两下子骇住了,刚才那股子横劲儿早飞爪哇国去了,脸上肥肉直哆嗦。
李鹤轩步子不快,可每一步都跟踩人心口上似的。
院长一步步往后挪,后背“咚”地撞上冰凉的墙壁,再也退不了了。
“你,你想干嘛?”他嗓子眼儿发干,脑门上汗珠子往下滚,“我,我可是院长!你们敢把我怎么样……”
李鹤轩没等他把话说完,抬腿就是一脚,结结实实踹在那院长滚圆的肚子上。
“嘭!”
院长“呃”了一声,整个人弯成了个虾米,脸涨得跟猪肝似的,冷汗哗哗地流,胃里头翻江倒海,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
他捂着肚子在地上抽抽,话都说不利索了。
“就会窝里横,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李鹤轩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冷得让人打颤。
病房里那几个先前还帮腔的女人,这会儿全缩墙角去了,一个个鹌鹑似的,大气儿都不敢出。
李鹤轩扫了她们一眼,又看看地上那几个哼哼唧唧的男人。
“还有谁不服气?”
病房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x~q?u·k?a_n.s.h¢u*w-u/.-c?o′m!
没人吭声,也没人敢动弹。
这俩人,是真狠啊。
苏梦怡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看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她扶起旁边那个被打得脸都肿了的小护士,小声哄了两句。
然后,她定了定神,走到李鹤轩和张楠跟前,深深地弯下了腰。
“谢谢。”她声音有些哑,但很认真,“要不是你们……我们……”
话没说完,但意思谁都懂。
李鹤轩打量了她一下。
“药房在哪儿?还有药品库。抗生素,麻药,止血的,急救包,都要。”
苏梦怡愣了一下,马上回过神来。
这种时候,药品就是命。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仔细想着医院的布局。
“我清楚!”她抬起头,说话条理清晰了不少,“五楼是中心药房,常用药都在那儿。管制药,像大剂量的抗生素和麻醉剂,一部分在手术室的药柜,还有的……应该在负一的中心药库,不过那下面肯定淹了。”
她顿了顿,又说:“院长办公室里有个保险柜,他那人,好东西都爱往自己那儿塞,说不定还有点应急的。”
李鹤轩嗯了一声。¢秒?章¨节+小/说!网^ ?首`发′
“带路,去药房和手术室。”李鹤轩对苏梦怡说。
然后他朝地上哼哼的院长,还有那几个还能动的男人扬了扬下巴,声音没什么温度:“你们几个,想活命的就麻利点,把东西都搬到二楼那个窗户边上。”
院长那伙人哪还敢说个不字,一个个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哆哆嗦嗦地答应着。
苏梦怡在前头带路,李鹤轩和张楠很快就到了五楼的中心药房。
门锁着。
张楠上去,“哐”一脚,门就开了。
里头的药架子倒还算整齐。
苏梦怡在药架子中间穿梭,动作麻利地挑出李鹤轩要的药,嘴里还不停地说着:“这个是广谱的,那个止疼效果好,这种急救包东西最全……”
李鹤轩和张楠把挑出来的药往带来的防水袋里塞。
完事儿又去了趟手术室,那儿管制药多,还有些精细的手术家伙。
院长跟他那几个倒霉手下,在张楠的“友好问候”下,老老实实当起了搬运工。
一箱箱,一包包的药,还有些能用的小医疗设备,吭哧瘪肚地往二楼那个窗户边上搬。
刚把最后一批东西弄到窗户边,几个人正准备撤。
突然!
“轰隆——!”
整栋楼猛地晃了一下,跟让什么玩意儿给撞了似的!
天花板上灰“哗哗”地往下掉,墙上都震出裂缝来了。
“啥动静?!”张楠手里的家伙一下子就端起来了,紧紧盯着窗外。
窗户外头的水面,这会儿跟烧开锅了似的,咕嘟咕嘟地翻腾,一个老大老大的漩涡正在打转。
跟着,“哗啦——!”
一声巨响,水面整个炸开了!
一个磨盘大的脑袋从浑浊的水里头猛地钻了出来!
那玩意儿大得吓人,瞅着像鳄鱼,可身上又长了好几根章鱼腿似的粗壮触手,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吸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