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心中还暗道可惜。
若是上衫虎真的成功劫走了肖恩,那便是公然劫掠南庆使团的重犯,南庆方面必定会借此大做文章,他沈重也能顺势将上衫虎的罪名彻底钉死。劫杀使团,这等罪名,足以将已经被召回上京,孤立无援的上衫虎彻底扳倒。结果,上衫虎损兵折将,只拼掉了一个南庆的九品箭手,灰头土脸地跑了回来。真是废物一个。这件事情,虽然暂时还定不了上杉虎谋反的罪名——毕竟,斩杀敌国一名九品箭神,往好了说也是功劳一件,往坏了说也是擅自行动的罪过,北奇朝堂对此也尚未有明确的定论。¤`*狐?恋}1)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2,节ea但这桩事,却已然成了南庆拿捏北奇的又一个把柄。南庆那边一直按兵不动,想来就是在等待范隐这次出使之后,再做定夺。至于他沈重自已,确实没有派人去刺杀肖恩。但问题在于,南庆那边似乎掌握了某些所谓的“证据”。这种事情,本就对北奇国不利,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无关两国邦交的大局。但也正因为无关大局,范隐若是存心使坏,硬要将这盆脏水分一瓢到他沈重头上,他也真是百口莫辩。沈重额角的青筋微微跳动,脑中念头急转,权衡利弊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那……好吧。”“既然范大人坚持,那肖大人便暂时继续由贵使团看护。”“一切,等到了上京城之后,我们再做商议。”范隐听到沈重松口,脸上终于露出了此行以来第一个算得上是真正的笑容,尽管那笑容依旧带着几分疏离。“如此甚好。”“多谢沈大人的理解与体谅。”沈重此刻只想尽快结束这场令人憋屈的对话,他勉强维持着脸上的表情。“范大人,若是没有其他吩咐,我们是否可以启程了?”“早一日抵达上京,也能早一日完成贵我双方人员的交接事宜,了却一桩大事。”范隐却慢条斯理地摆了摆手,目光瞥向不远处依旧在大快朵颐的王七年与高达。“沈大人莫急,得再稍候片刻。”“我们使团的人,这午饭还没用完呢。”“总得让人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不是?”“等他们用膳完毕,我们即刻便可出发。”沈重闻言,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心中暗骂,面上却只能挤出笑容。 “好的,范大人说的是。”“那下官便先到关隘前方等候。”“等贵使团用膳完毕,我们再一同启程。”范隐微微颔首,算是应允。“好。”沈重如蒙大赦,再次对着范隐拱了拱手,几乎是落荒而逃般转过身,快步向着关隘的方向走去。然而,他没走出几步,身后便传来了范隐那不紧不慢的声音。“哦,对了,沈大人,还有一事。”沈重脚步一顿,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他极不情愿地缓缓转过身,脸上重新挤出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都有些发飘。“范大人……还有何吩咐?”范隐施施然走到依旧气定神闲的肖恩旁边,伸手拍了拍肖恩的肩膀,那动作熟稔得仿佛多年老友。“哎,沈大人你瞧瞧。”“我把你们北奇的肖老前辈,照顾得如何?”他上下打量着肖恩,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瞧这精神头,瞧这气色,膘肥体壮的,红光满面。”“看着就像是能一拳打死一头壮牛的模样。”范隐话锋一转,目光直视着沈重,眼神陡然变得锐利。“你们北奇交还给我南庆的言冰芸言公子,我不求你们能把他照顾得像肖老前辈这般壮壮实实的,也不奢求他身上能一根汗毛都不少,毕竟,人落在你们锦衣卫手里,总免不了要受些皮肉之苦,问些情报,这我都理解。”“但是!”范隐加重了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从现在开始,从这一刻起,你们必须给我好生照看他!”“有伤的,立刻给我治伤。没伤的,也得给我好酒好肉地养着!”“这个要求,沈大人觉得,应该不算过分吧?”沈重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言冰芸现在是何等模样,他心中再清楚不过了。那可不仅仅是皮肉之苦那么简单。但此刻,面对范隐那不容置喙的眼神,沈重纵有万般不甘,也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当然,当然不过分。”范隐满意地点了点头,眼神中的寒意却未消散分毫。“那就好。”“若是等我接回言冰芸的时候,发现他身上有半分差池,或者让我知道,从今天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