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过来,“松本以为他布了天罗地网,可他不知道,从王德昌死的那天起,我就把他的人全画在这张地图上了。”他摊开地图,上面密密麻麻标着红点,“明早十点,所有红点都会动。而我要让他们知道——”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谁才是收网的人。”
翌日清晨,薄雾还未散尽。
顾承砚站在巷口,望着自己那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出厂门。
阿福戴着他的礼帽坐在后座,车窗半开,露出半截藏青西装袖。
他摸了摸怀里的密档——那是本空白的账本,封皮用的是松本商事特供的东洋纸。
轿车转过街角时,远处传来一声尖锐的刹车响。
顾承砚望着运绸车消失在薄雾里,摸出怀表看了眼时间:七点三十分。
他转身走向另一条小巷,皮鞋跟叩在青石板上,声音清越得像某种暗号。
而在他看不见的楼顶,有双眼睛正透过望远镜紧盯着那辆黑色轿车——镜片后的嘴角勾起冷笑,手指缓缓扣住了狙击枪的扳机。
(车队出发不久便遭伏击,密集的枪声里,阿福的礼帽被掀飞,露出底下剃得发青的头皮。
而真正的顾承砚此刻正坐在运绸车的绸缎堆里,掀开车帘望着远处腾起的硝烟,唇角扬起一抹极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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