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城隍庙前的老墙。
远处传来汽笛长鸣,他突然想起顾承砚昨晚说的话:"通敌者,死路一条。"
顾承砚站在商会顶楼的窗前,望着囚车碾过青石板。
晨雾散了些,能看见陈永康的蓝布长衫被扯得皱巴巴的,像片被踩烂的抹布。
"还有多少人没浮上来?"他低声自语,玻璃上的倒影里,眉峰紧拧成道深壑。
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苏若雪的月白衫角扫过他的长衫下摆。
她把一叠新整理的资料递过去,纸页间飘出淡淡墨香:"恒丰米行的借据日期对不上,泰昌铁厂的进项单有三张是假的......"她顿了顿,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垂在身侧的手,"接下来,我们要不要动真格的?"
顾承砚接过资料,目光扫过第一页上"恒丰米行"四个字。
窗外的风卷着黄浦江的潮气扑进来,吹得纸页哗哗作响,像某种蓄势待发的轰鸣。
他转头看向苏若雪,眼底的暗涌翻腾出火来——这把火烧了周老板,烧了陈永康,总要烧尽所有藏在阴影里的老鼠。
而等火灭了,该是联盟真正立起来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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