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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山雨欲来,重庆密令

楼下时,只看见半开的窗户,风掀起桌上的信纸,最上面那张的署名处,用红笔写着两个字,在月光下泛着暗哑的光——

"故交"。

顾承砚握着"故交"信纸的手还没暖热,第二日清晨,邮差的铜哨声便穿透了办事处的木门。

"顾先生,您的信。"送信的老周头哈着白气,指节冻得通红,信封上"南昌顾氏实业"的字迹歪歪扭扭,邮戳却盖着"重庆"二字。

顾承砚接信时,指尖触到信封里硬邦邦的异物——是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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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开的瞬间,照片"啪"地掉在青石板上。

他蹲下身,看清照片里那个穿着粗布工装、站在黄浦江码头指挥挑夫搬木箱的身影时,后颈的寒毛全竖起来了。

那是去年十一月,日军轰炸前最后一批物资撤离的场景,当时码头上全是军统的便衣,连他自己都没留底片。

信纸窸窣作响,"若应召,可保产业;若拒召,恐遭清算"的墨字在眼前跳动。

落款"军统驻渝联络处"几个字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阿砚?"苏若雪端着茶进来,见他攥着照片的指节发白,茶盏险些落地,"这是..."

"重庆的威胁。"顾承砚将信纸拍在桌上,照片里的自己正仰头看货轮起锚,额角还沾着木屑——那是被坠落的缆绳擦破的,苏若雪当时给他涂药时还掉了两滴眼泪。"他们连这种陈年旧照都能翻出来,说明...我们的底,他们摸得透透的。"

苏若雪的指尖抚过照片边缘,突然顿住:"这背面有字。"她翻过相纸,一行极小的钢笔字挤在角落:"三日后,北站第三站台,穿灰布衫的挑夫会递话。"

窗外传来汽车鸣笛,是周叔的福特车到了。

顾承砚把信纸和照片塞进铁盒,锁扣"咔嗒"一声,像把什么东西永远封在了里面。

会议室的门推开时,十七家纺织厂的代表已经坐满了长条木桌。

老陈头搓着沾了棉絮的手,粗声粗气先开了口:"顾少,昨儿听说重庆要调咱们的账?

我那染坊刚修了锅炉,可经不起再折腾!"

顾承砚把匿名信推到桌中央,照片滑到周叔面前。

周叔扶了扶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陡然一凛:"军统的人向来两头吃——既替重庆盯着咱们,也替咱们探着重庆的底。

这封信,倒像是给台阶。"

"台阶?"福兴纱厂的王老板拍了下桌子,"前年他们说'保护民族工业',结果把我三车棉纱扣在芜湖,说是'充公抗日',转头就卖给了汉奸!"

苏若雪按住王老板的手背,她腕上的翡翠镯子在日光下泛着温光:"但这次不同。"她翻开桌上的《战时经济互助联盟章程》,指尖停在"联合采购"条款,"我们现在攥着江浙沪七成棉纱配额,重庆要打持久战,缺的就是这个。

他们要的不是清算,是...收编。"

顾承砚站起身,窗棂漏进的光正落在他肩章的"顾"字盘扣上:"所以我要去重庆。"

会议室霎时安静得能听见墙角挂钟的滴答声。

老陈头"腾"地站起来,木椅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响:"顾少你疯了?

上回张总经理去汉口,回来瘦了一圈,说那些官儿嘴里抹蜜,手里拿秤——咱们的血,他们要一滴一滴称!"

"我没疯。"顾承砚走到窗边,望着楼下正在卸货的卡车,工人们扛着成捆的棉纱,汗水在额角凝成细珠,"但咱们现在像块肥肉,重庆要,日商要,连租界的巡捕房都想咬一口。

躲是躲不过的。"他转身时,目光扫过每一张焦虑的脸,"我带简化版的全案去——只说产能,不说技术;只讲贡献,不提短板。

要让他们知道,联盟离了我,转不动。"

周叔摸着下巴上的短须,突然笑了:"好个'转不动'。

当年我在财政部当司长,那些官儿最懂'用其利,控其势'。

你让他们看见利,他们自然舍不得不控你——但至少,能拖一阵。"

散会时,苏若雪留在最后。

她从怀里掏出个铜锁小匣,打开时,里面整整齐齐放着泛黄的账册和名单:"这是联盟核心技术专利、暗桩联络人,还有...你去年改的织机图纸。"她的手指在匣底摸索,取出三片碎瓷,"我用你祖母的茶碗敲的,一片在我这儿,一片缝在你西装内袋,第三片...埋在上海老宅的梧桐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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