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的特务用枪管抵住阿福后颈,阿福的撬棍当啷落地。
"你们不该来这里......"刀疤男吐了口烟圈,烟雾里的眼睛像淬了毒的针,"尤其是你,顾承砚。"
苏若雪的指甲掐进他掌心。
顾承砚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却还能分出半缕神智去看林芷音——她盯着刀疤男的领扣,那里别着枚铜制徽章,是只展开翅膀的鹰。
他突然想起林芷兰出事前说过的话:"有些翅膀,是要把人往地狱里带的。"
暗门在身后发出轻微的响动。
顾承砚眼角余光瞥见林芷音的手在袖中动了动,翡翠耳坠晃得更快了。
楼梯口的烛光突然被风吹灭,黑暗里,刀疤男的雪茄明灭如鬼火。
"带回去。"刀疤男弹了弹烟灰,"松本先生要见活的。"
顾承砚的后背贴上冰冷的墙。
他摸到怀里的记录本,纸张边缘硌得肋骨生疼。
苏若雪的手指悄悄勾住他小指,像当年在绸缎庄后巷躲雨时那样。
远处传来十六铺码头的汽笛,悠长而苍凉,混着特务们逼近的脚步声,在地下室里荡起回音。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啪嗒"掉在地上。
顾承砚低头,看见枚翡翠葫芦滚到脚边——是林芷音的耳坠。
楼梯口突然传来惊呼。
顾承砚借着特务们打亮手电筒的光,看见林芷音的袖管里掉出半块碎瓷,和苏若雪今早给他的那块一模一样。
刀疤男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举起枪指向林芷音,却在扣动扳机前顿住——
"姐?"林芷音突然轻声说。
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
顾承砚顺着她的目光抬头,就见祭坛后的阴影里,有个身影正缓缓走出。
那人身穿月白旗袍,腕间的翡翠葫芦在手电筒光里泛着幽绿,像极了五年前那个飘雨的下午,林芷兰站在沪西工厂门口,说要给他看"雨过天青"色丝绸时的模样。
刀疤男的枪"当啷"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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