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而是伸手探入他的袖口,精准地摸索片刻,随即抽出了一卷微型胶卷。
他将胶卷对着灯火,眯眼细看。
胶卷上,一格格的画面清晰地记录着他前几日与那位背景神秘的周慕生在茶楼密谈的场景,角度刁钻,显然是蓄意偷拍。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取书毁井只是扰乱视线的障眼法,真正的目的,是在他顾家“人赃并获”地搜出这份他“通敌”的铁证。
“他们不要真相,只要罪名。”顾承砚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那笑声让地上的文书抖得更厉害了。
黎明前,天色将亮未亮,一层薄雾笼罩着顾公馆。
后院的鸽子笼里,信鸽们正在咕咕作响。
顾承砚亲手将那卷至关重要的微型胶卷装进一个小巧的信筒,绑在一只最健硕的信鸽腿上。
他没有将信鸽放飞向任何一个情报站,而是转过身,将它交到了苏若雪的手中。
苏若雪接过温热的信鸽,感受着它翅膀下蕴藏的力量,
顾承砚的目光投向东方,那里是日出的方向,也是日本领事馆所在的方向。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
“你猜,若它出现在日本领事馆的办公桌上,他们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