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背,"去通知各线负责人,'破茧行动'七日后启动。
《蚕音谱》要换新调,'雪纹茧'的针脚再加三分——"
"我明白。"苏若雪打断他,指尖轻轻覆上他握笔的手,"就像当年您教我认蚕丝,最细的那根,往往能勒断最粗的绳。"
窗外传来马厩的嘶鸣,是顾承砚那匹乌骓在踢槽。
顾承砚走到窗边,望着暮色里的吴淞口,江风卷着水汽扑在脸上。
三里外的码头,一艘挂葡萄牙旗的货轮正缓缓解缆,船舷上的锈迹在夕阳下泛着暗红。
底舱暗格里,数十枚"活茧密件"躺在铺满新鲜桑叶的木箱里。
最上面那枚茧壳上,苏若雪用极细银丝绣的"白鹭"只完成了半只,翅膀的弧度还带着针脚的温度。
货轮鸣笛时,顾承砚摸了摸衣袋里的翡翠蚕佩。
他知道,此刻闽南的蚕儿该开始吐丝了,而长江口外的那艘船,正载着比蚕丝更韧的希望,驶向未知的海平线。
六个时辰后,当它突然转向北偏东十五度时,没有人会想到,这只"迷途"的船,正将一张更密的网,撒向整个华东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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