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抓起断笔往炭炉里塞。
银线遇热爆出幽蓝的光,在炉壁上留下更深的白痕。
三日后的清晨,青鸟蹲在戏院后巷的墙根下。
他望着二楼紧闭的木窗,听着里面传来持续不断的"沙沙"声——那是笔尖刮纸的响动,从昨夜到现在,片刻未停。
拾荒老丐端着粗瓷碗上来,碗里的冷粥结着层白霜:"先生,您要的糙米饭,今儿米铺涨了价......"
木窗"吱呀"开了条缝,一只苍白的手伸出来,指尖沾着墨渍和银线,将铜钱拍在老丐掌心。
青鸟眯起眼,看见那手背上爬着细密的红痕,像是被丝线勒出来的。
"三日了。"他摸出怀里的怀表,分针正指向七点整,"该去回禀顾先生了。"
巷口的梧桐叶被风卷起,打着旋儿落在青鸟脚边。
他望着二楼的木窗,忽然听见里面传来"啪"的一声——像是笔杆断裂的脆响,混着低低的、像是春蚕破茧般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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