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是递给他的刀。"
两日后的凌晨,青鸟的汇报让顾承砚的茶盏重重磕在案几上。"松本潜入山本办公室,被发现时拍下了文件——"他展开张模糊的照片,"山本亲笔批示:'若顾氏有内鬼,必在商会账房。
'"
顾承砚的目光缓缓转向苏若雪。
她正站在窗前整理账本,月光透过香云纱窗帘,在她肩头织出片银白。"他们终于把刀,指向了你。"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淬毒的锋刃。
苏若雪合上账本,指尖在"顾氏绸庄民国二十六年"的烫金封面上抚过。"我明日去闸北孤儿院送冬衣。"她转身时,耳坠上的珍珠晃了晃,"顺路去趟霞飞路。"
夜归时的弄堂飘着桂花香。
苏若雪踩着青石板,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车轮碾过积水的声响。
她驻足回头,巷口停着辆无牌照黄包车,深灰车帘被风掀起道缝,隐约能看见里面坐着个人影。
车把手上缠着段褪色的雪纹花丝带,纹路像极了顾氏绸庄十年前失传的"寒梅映雪"绣法。
她的脚步顿了顿,伸手摸向腰间的铜哨——那是顾承砚送的,说"遇危险就吹三声"。
但最终,她只是弯腰拾起丝带,指尖触到丝面上细密的针脚,忽然笑了。
回到绸庄时,苏若雪把丝带轻轻夹进账本夹层。
月光透过窗棂,在"账房苏"的签名旁,投下道细长的影子,像根绷紧的琴弦,随时会弹出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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