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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桥断火未燃,人未动先惊

》泛黄的书页,银蚕丝线在"老水门"三个字上蜷成微不可察的弧。

窗外的警报声渐弱,他却听见自己心跳如擂——山本提前两小时拉响警报,分明是截获了某种消息。

可这蚕丝线是苏若雪用改良织机特制的,连染料都掺了蚕沙,除非...

"砚哥。"苏若雪的手覆上他手背,温凉的触感压下翻涌的思绪,"你方才说延后半刻,是要等山本的耐心先垮?"

顾承砚抬头,正撞进她眼底的星子——那是昨夜画清淤图时,煤油灯在她镜片上烫出的光。"山本封桥是虚张声势,他真正怕的是我们把人带出去后,顺藤摸出更多联络点。"他将书推到她面前,银线在纸页上蜿蜒如活物,"但他不知道,这蚕丝线早替我们标好了退路。"

,!

苏若雪的指尖掠过银线,忽然轻笑:"难怪你总说'商战如养蚕',蚕宝宝吃够了桑叶才会吐丝,急不得。"她抽回手时,腕间的翡翠镯子碰在书角,发出清响,"我这就去给盐帮补个信——爆破手的火药要减两成,老水门的墙皮脆,炸狠了会塌。"

顾承砚抓住她的手腕,没让她走:"你昨夜只睡了两个时辰。"

"那又怎样?"苏若雪歪头,发间的珍珠簪子晃了晃,"三年前你在戏园听曲子,我替你算错三笔账;现在你要救三十七条命,我总得替你算对最后一步。"她抽回手,旗袍下摆扫过他靴尖,"等下让阿福送碗酒酿圆子来,我爱吃热乎的。"

门帘掀起又落下,顾承砚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喉结动了动。

案头的留声机突然"咔嗒"一声,是青鸟的暗号——他推门进来时,军靴上的泥渍已经擦净,月白围巾被夜风吹得有些发皱。

"顾先生。"青鸟把密报放在桌上,"狱中传回消息,陈阿婆把咸菜坛子换成了竹筒,藏得更严实。"

"好。"顾承砚翻开《说岳全传》,撕下夹在"老水门"页的半张纸,"告诉他们,《春蚕曲》照旧唱,但第三句拖长半拍——那是延后半刻的暗号。"他顿了顿,"再带句话给阿庚:蚕要活,茧更要活。"

青鸟的手指在围巾的并蒂莲刺绣上停了停,突然说:"顾先生,苏小姐的围巾...比我娘绣得还好。"不等顾承砚反应,他转身跑了,脚步声撞在青石板上,像急着报春的雨。

子时的浦西监狱比往常更闷。

陈阿婆缩在墙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听见隔壁牢房的小柱子开始哼《春蚕曲》,调子比往日高了半度。

看守的皮靴声由远及近,她赶紧把竹筒往草席底下塞,指尖触到一片潮湿——是哪个小丫头尿了床?

"嚎什么!"铁门"哐当"撞在墙上,看守举着电棍冲进来,白光扫过每张青黄的脸,"再唱信不信老子把你们舌头铰了?"

小柱子的声音顿了顿,又接着唱:"春蚕儿,吃桑叶,一眠二眠到三眠..."他故意把"三眠"拖得老长,尾音打着颤,像被风吹散的柳絮。

陈阿婆望着他发颤的喉结,突然想起自己孙子唱童谣时也是这样——那孩子去年被日军的炮弹炸碎了。

同一时刻,南市三桥的探照灯把江面照得发白。

山本正蹲在桥墩上,军刀鞘磕着水泥地,"咔嗒咔嗒"响得人心慌。

副官小跑过来,靴底溅起泥水:"大佐,各桥盘查完毕,没有可疑车辆,货船也都是运盐的。"

"运盐?"山本的手指抠进桥墩裂缝,水泥渣子扎进肉里,"盐帮的船?"

"是。"副官抹了把脸上的雨,"他们说给法租界送防疫盐,巡捕房还盖了章。"

山本突然站起来,军刀"唰"地出鞘,寒光掠过副官的鼻尖:"笨蛋!

防疫盐要走桥?

走水道更快!"他盯着黑黢黢的江面,后槽牙咬得咯咯响,"顾承砚那只狐狸...难道真没走桥?"

老水门的排污渠里,青鸟的匕首划开最后一道铁栅。

石灰粉簌簌落在他手背上,像苏若雪围巾上的并蒂莲。"进来!"他低喝一声,盐帮的潜水员推着第一个囚犯钻进来——是个穿蓝布衫的女人,腕上还戴着银镯子,"快裹麻袋!"

阿庚是最后一个出来的。

他裹着麻袋,却偏要回头看一眼地道。

污水漫过他的脚踝,他听见远处传来《春蚕曲》的尾音,突然轻声说:"蚕走了,茧留着。"

"什么?"青鸟扯着他往船上拖。

"没什么。"阿庚笑了,脸上的疤被麻袋蹭得发红,"顾先生说要留个茧,引山本去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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