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砚在密室接到消息时,案头的酒酿圆子还冒着热气。
他蘸了蘸醋,在密报上批了行小字:"敌以力锁桥,我以智断网。"墨迹未干,苏若雪掀帘进来,发梢滴着水:"老水门的巡捕刚撤走,盐帮的船已经混进法租界码头了。"
"辛苦。"顾承砚把圆子推到她面前,"吃两口。"
"等下再吃。"苏若雪突然皱起眉,"你闻见没有?"
顾承砚吸了吸鼻子——有股淡淡的烟丝味,混着银元的铜腥气。
他顺着味道看过去,窗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个油纸包,打开来,二十块银元码得整整齐齐,边缘缠着段褪色的雪纹花丝带——那是苏若雪去年做旗袍时剩下的料子。
"谁放的?"苏若雪凑近看,"这丝带...是我给巡捕房督察的那包?"
顾承砚的手指轻轻碰了碰丝带,突然笑了:"山本要查桥,巡捕房要面子,我们要救人...这局棋,该收网了。"他转头对门外喊,"青鸟!"
"在!"青鸟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去查查这包银元的来历。"顾承砚把油纸包递出去,"特别是这丝带,是谁送到巡捕房的。"
青鸟接过包,瞥见丝带时顿了顿:"顾先生,这丝带...和苏小姐围巾上的刺绣线,是一个染坊出的。"
顾承砚没说话,只是望着窗外渐亮的天。
远处传来报童的吆喝:"号外!
法租界督察长称日方越界查桥,妨碍治安!"他摸出怀表,时针正指着六点——比计划,早了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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