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室的蓝光像一层薄冰贴在江砚寒的脸上,在他下颌投下冷峻的阴影。-n^i?a′o^s/h^u_w/.¢c_o/m¢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每一下都发出清脆的“哒哒”声,调取近三个月顶楼监控的动作使得西装袖口泛起褶皱,像是被时间揉皱的记忆。
林知暖踮起脚站在他身旁,发梢扫过他的肩颈,带着洗发水甜甜的香气——那是她惯用的桃子味,清甜中夹杂着一丝奶香,仿佛阳光晒过的果肉气息。
她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耳垂,带来一阵温热的颤栗。
“停。”林知暖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在他的皮肤上压出浅浅的白色印记,像是要把这一刻永远刻进血肉里。
监控画面里,一个穿着藏青色工作服的男人正弯腰调试水晶灯,后颈有一块淡褐色的胎记,形状像一片干枯的叶子。
画面有些模糊,但能听见他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左脚先轻轻触地,然后重重落下,和昨夜档案室监控里那串浅脚印的步幅分毫不差。
“这个人,上周三我加班的时候见过。他说自己是工程部的,来检修线路。”
江砚寒的鼠标滚轮猛地停住了,发出一声轻微的摩擦音。
林知暖的指尖顺着屏幕上的影子移动,声音颤抖着说:“他走路的时候左肩会往下沉一点,和视频里那个……那个打了马赛克的人一模一样。”
通讯器突然传来刺啦的电流声,李经理的声音夹杂着脚步声传来:“江总,小周今晚又留在茶水间了。·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我按照您说的,把档案室的备用钥匙放在了前台显眼的位置。”
江砚寒按下通话键,指腹蹭过林知暖的头顶,带起几缕细碎的发丝。
他低头的时候,喉结擦过她的头顶,带着一丝微痒的触感,“害怕吗?”
林知暖摇了摇头,却悄悄勾住了他的小指。
她的掌心微微出汗,温度透过指缝传来,就像一团燃烧正旺的小火苗:“我怕你又像上次那样,一个人扛下所有的事情。”
监控画面里,那个穿着藏青色工作服的男人正往消防通道走去,身影渐渐被阴影吞没。
空气中仿佛多了一丝潮湿的霉味,像是某种不可言说的秘密正在发酵。
江砚寒突然握住她的后颈,在她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唇瓣轻得像羽毛掠过水面。
那一瞬间,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混着汗水的咸涩,让她心跳漏了一拍。
“这次,我们一起。”
二十三楼茶水间的挂钟指向了十一点一刻,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小周第三次假装去接水,眼角的余光扫过前台——那串银色的钥匙正躺在玻璃托盘里,在壁灯的照耀下泛着冷冷的光,像是某种无声的诱惑。
她的喉结动了两下,把保温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杯底发出清脆的响声,震得桌面的一张纸轻轻飘起。
“小周还没走啊?”李经理端着咖啡从办公室里走出来,高跟鞋的声音在空旷的楼层里格外清晰,像是钉在人心上的鼓点。¢兰~兰*文*学\ ′首~发~
“我刚让保洁把档案室打扫了,明天要验收新到的机密文件。”她故意把“机密”两个字咬得很重,看着小周攥紧工牌的手指都变白了。
小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我在整理客户资料呢。”她转身的时候,工牌绳从领口滑了出来,坠着一枚银色的吊牌——和昨夜潜入档案室的那个人遗落的铁丝,是同一种金属光泽,冰冷而坚硬。
李经理端咖啡的手微微顿了一下,杯壁的热气模糊了镜片。
她假装看了看表:“都十一点半了,我让保安送你下楼。”说着就拿出了手机,“喂?张哥吗?二十三楼需要……”
“不用!”小周突然撞开她,朝着消防通道狂奔而去。
她跑得太急了,工牌绳“啪”的一声绷断了,吊牌“当啷”一声掉在了李经理的脚边,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像是一记警钟。
李经理弯腰捡起,背面刻着的“k - 03”在手机电筒的光下泛着冷冷的光——和昨夜保安在档案室捡到的铁丝上的刻痕,一模一样。
“抓住她!”李经理扯着嗓子喊道,高跟鞋掉了一只也顾不上了,“别让她碰电梯!”
审讯室的白炽灯刺得小周眯起了眼睛,灯光下的汗珠在她额头闪烁,像是恐惧凝成的珍珠。
她缩在铁椅子里,发尾滴着汗,把工作服的领口拽得紧紧的:“我、我就是想看看档案室里有什么……我没偷东西!”
江砚寒把一沓监控截图拍在桌上,纸页翻飞间带起一阵风。
最上面那张是小周昨夜用铁丝撬档案室门锁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