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溢于言表，“为什么？你是「桃源」，而我是「神」。”

“你难道不是属于我的吗？”

千旬听着这样发言，亦没察觉到什么身处险境的实感。

意识因为疼痛稍稍回笼，他能感受到，青龙的手依旧在脖颈处摩挲，原先天龙造成的那些痕迹也在对方手下隐隐作痛。

脑中闪过曾面对天龙时的场景，千旬迷迷糊糊地昂起脸，扶着这只大手，去蹭眼前之人的掌心。

他声音闷闷的：“青龙……”

别生气了。

明明前一刻还在濒死的边缘徘徊，可此时却毫无危机意识地讨好对方。

曾经与青龙相处的经验告诉他，此时笑吟吟的青龙绝对是不悦了，可混沌一片的大脑又实在不支持他想些什么法子逃离。

这样的事貌似能让天龙开心……那对青龙来说，应该也一样吧——千旬是这么想的。

又一次证明，少年的思绪的确乱得可以。

青龙顿了顿。

手下的皮肤细腻而温热，手握着他人命脉的感觉理所当然却莫名令人振奋。

愈发浓重的危险之意随着他唇角的弧度，一点一点地弥漫开。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仍一脸蒙昧，完全不知道这样的行为究竟将自己推向了多么严峻的境地。

少年只软软地喊他名字，无意中混杂了撒娇似的鼻音。

啊啊……

青龙毫无起伏地感叹，近乎要笑出声来。

他只觉得自己大概能理解了，天龙为什么在这两天跟发情一样，每晚都因「双生花」和「嫁接」被迫给自己共享些奇怪的感官。

是啊。

青龙笑容逐渐扩大，俯身，长发落在千旬脸上，带来一阵微弱的痒意。

少年下意识瑟缩，却因无处可逃，只能被动承受。

青龙想。

只要是看到这人止不住颤抖、汗和泪都流在一起、浑身乱七八糟的模样，他就想去吻对方肮脏的脸。

不含悲悯，也并非出于可怜。

就是完完全全的施虐欲。

这人流血的样子、痛苦的样子、濒死的样子，实在是太精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