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

唯有地面零星的血迹能作为它们存在过的证明。

天龙的脸上写满了「有恃无恐」。

二人就这样用相同的声色和样貌对峙着，若是有第西人处于这节「车厢」，势必会被吓得脊背发寒。

青龙怒极反笑。

俗话说，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一甩衣袖便打算离去。

瞬身至长阶之下，第二段「跃迁」尚未使出来，他又听到了天龙那惹人厌烦的声音：“青龙。”

“把他的理智，还回来。”

天龙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嘴中是颐指气使的口吻。

“你在命令我？”青龙按着一腔怒火，反问道，“天龙，你最好搞清楚，我们是平起平坐的。”

“他是不同的。”天龙答非所问地回道，语气意有所指。

深吸一口气，青龙挥了挥手，便似乎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没入少年的额心，抚平了那道紧皱的眉。

即使这样，青龙也忍不住嘲讽起来：“他刚才那样不好吗。”

“一个毫无意识的傀儡，听话又顺从，无论对他做什么龌龊的事都不会反抗……这难道不合你的意吗？”

天龙没再理他，青龙也不愿自讨没趣，当即「跃迁」离开。

“嗯……”还陷在王座里的少年感受到脑中迷雾散去，捂着毛茸茸的脑袋，逐渐恢复思绪。

理智被抽离又回归所留下的副作用令他无法当下立刻醒来。

“梦里见。”

天龙脸上的笑终于带上了些真情实感的意味，再次落座，圈起小小一只的千旬抱到自己腿上。

然而，就在他心情大好之际，青龙方才的话语却阴魂不散般再次划过脑海。

「你不是天龙。」

「你是谁？」

“……”

天龙倒是没想到，这个青龙竟也能这么快察觉出不对。

——同样的，天龙也没想到，即使经历了「永恒」，他对青龙的恨也没有因为时间而被消磨掉哪怕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