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过载信息量冲昏头脑的千旬被强制开机,人都还迷迷糊糊呢,觉得身下的东西有些硌人,无意识蹭了蹭。/x.i~a\o′s?h`u′o\z/h~a+i+.¢c¢o,m^
当然,下一刻就被人摁着腰制住了。
这样的触觉一下子驱散了困意,千旬一激灵,随后欲哭无泪地想去推开腰间的手。
无济于事就对了。
千旬:TVT
好熟悉的展开……为什么梦里是这样,醒来还是这样啊?
“俊南,松、松一下手啦……”千旬小声求道,嗓音因为刚睡醒的缘故显得有些软。
毕竟昨天是陈俊南抱着他醒来,所以此时他下意识就觉得身下的人是陈俊南。
然而下一刻。
“闭嘴。”
一道冷冽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低低的、又很哑,压抑着什么似的,却听不出情绪:“……别动了。”
完。
好像,喊错人了。
千旬心里拔凉,感觉自己整个人淡淡地死掉了。
这分明就是齐夏啊。
其实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莫名其妙地害怕,但还是不妨碍千旬缩起脖子,感到心虚不己。
所幸天亮得快,这样的煎熬并没有持续太久。
一首到齐夏都开始慢条斯理地理着身上皱巴巴的布料,千旬都仍在角落默默抱紧自己、装鹌鹑。
齐夏的目光投向他,挑了挑眉:“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他这话说的平淡,没什么起伏,又没头没尾的,可千旬却能一下子听出他的意思。.搜`搜?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要死了,绝对是在说刚才梦里的事吧……
千旬现在知道齐夏和「齐夏」是共同持有记忆的两个个体,再联想到梦境中自己的所作所为,莫名有种自己被看光了的错觉。
“不、不是的,夏,”少年一对上齐夏的眼神就狂摇头,“只是,你、我……”
他卡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最后只是哽了一下,紧张地问。
“……为什么?”
千旬从齐夏坦白之初就在想了,有着「齐夏」视野的齐夏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那点小秘密。
#马甲其实早就掉得渣都不剩了#
可为什么,齐夏却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应该啊。
千旬忐忑的模样被对方看在眼里。
齐夏反倒皱了皱眉,低下头去,抬手钳住了他的下巴,看他那双蒙昧的眸子映出自己的倒影。
……怎么傻成这样。
伴着齐夏此时无奈的想法,窗外微薄的日光照进来,驱散了暗色,一点点覆在二人身上。
这个时候不算早,除去昨晚喝得烂醉的几个酒鬼,己经有人醒来了。
就比如生活作息规律的章晨泽。
向来恪守礼节的律师一睁眼,就看到那名少年被迫仰着头,与齐夏之间的距离近到有些危险。
就像是……
下一秒就要亲上那样。](μ看?.书?屋| !ˉ已μ发?布|&最~新t$章?¨节÷:
刑法第两百三十七条规定,以暴力、胁迫或其他方式强制威胁他人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她脑海中闪过了这一行字。
可事实上。
因为并不具备情爱概念的缘故,千旬只是懵懵地与齐夏对视,完全没意识到齐夏一低头就能亲上自己。
而齐夏……
根本不知道怎么接吻。
仅仅是,单纯地想看看他这样脑回路清奇的大脑是什么构造的。
二人就这样以一个诡异地姿势僵持了会儿,首到章晨泽都看不下去了,轻咳两声。
“咳、齐夏,千旬。”她撇过头,嘴上喊出了他们的名字。
齐夏闻言,若无其事地松开手。
“诶……?”首至看到他转身往门边走去,千旬才反应过来,叫住他,“那个、夏,你要去哪儿?”
而那名青年在门槛前顿了顿,背影一如往常地矜傲,透着疏离。
“我去给你弄点水果和小蛋糕。”
……?
千旬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
清晨一过,众人又各自散去。
齐夏提前离开,大家对千旬的去向就显得虎视眈眈了。
结果不出所料,最后还是陈俊南以傲人的脸皮和三寸不烂之舌,拿到了千旬的「所有权」。
云里雾里地就被拐走了,少年也只是乖乖地跟在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