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麻袋,仿佛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眼神恢复了平静。
这点小插曲,不过是前进路上的几粒尘埃。
他整理了一下衣襟,扛着沉甸甸的希望和未来,步履沉稳地走出了死胡同,重新汇入西九城下午的人流之中。
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肃杀,又蕴含着蓬勃的生机。
另一边。
刀疤脸连滚带爬地逃回刘富贵的小院。
断手钻心地疼,脸上涕泪混着尘土。
狼狈不堪地将胡同里发生的一切,添油加醋地哭诉了一遍。
他刻意渲染了李强国那非人的力量和狠辣的手段,最后哆嗦着说:
“刘爷…那小子…那小子不是人!”
“兄弟们连他衣角都没摸到,就全躺下了!”
“他…他说再有下次,要把我们骨头拆了喂狗…”
刘富贵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地品着茶,脸上波澜不惊。
但细看,他捏着茶杯盖的手指微微顿了一下,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
“哦?一个人,放倒了你们五六个?还都是好手?”刘富贵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千真万确啊刘爷!那身手…跟鬼似的!太快了!太狠了!”刀疤脸心有余悸地哭嚎。
刘富贵放下茶杯,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看来…我还是小看了这位小兄弟。不是猛龙不过江啊。”
他看向刀疤脸,眼神变得冰冷,
“你们这帮蠢货,踢到铁板了!滚下去治伤,以后眼睛放亮点!”
“这位李强国小同志…以后是我们最尊贵的客人!”
“谁敢再去招惹他,不用他动手,我先扒了你们的皮!”
刀疤脸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刘富贵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身手不凡,路子野,胆子大,还懂规矩…李强国…有点意思。”
“看来,这买卖…得真心实意地做了。”
李强国找了个无人的僻静角落,伸出手,心念微动。
将竹筐里哼唧的小猪崽、咩咩叫的小羊羔、毛茸茸的兔子和小鸭小鹅……
连同那些珍贵的种子和苏联雪花膏,一股脑收进了随身空间。
空间里瞬间热闹起来,幼崽们懵懂地适应着新环境。
他肩上只剩下一个轻飘飘的空麻袋。
看看时间还早,他首奔百货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