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富贵见状,当即表态。-叁.叶-屋_ `追.罪_芯¢章^結¢
“十块?没问题,我买了!”
李强国笑着摇头。
“这点东西,你卖一百?”刘富贵眉头微皱。
“不是一百,是一千!”
“嘶——”
旁边的伙计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么点儿东西,居然敢要价一千块?!
这个少年疯了不成?!
刘富贵的胖脸也狠狠抽搐了一下。
这价格,狠!太狠了!
但看着桌上那两包散发着非人气息的药材,
感受着那仅仅是气息就带来的神奇感受,
再想想那位大人物的期许和压力……
他猛地一咬牙,脸上的肥肉都绷紧了:
“值!强国兄弟,您这宝贝,值这个价!我刘富贵认了!”
他立刻朝后面吼道:“拿钱!快!”
“刘爷爽快,”
李强国却抬手阻止了要去拿钱的伙计,目光锐利地首视着刘富贵,
“不过,钱……我现在不太缺。”
刘富贵一愣:“那您要……”
“钢材。”
李强国吐出这两个字,如同两块冰冷的秤砣砸在石桌上,
“角钢,螺纹钢,钢管,薄钢板。量,不小。我有大用。”
刘富贵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化为一种深深的苦涩和无力。+3+5_k+a.n¨s+h+u-.′c′o!m¢
他像被抽了骨头似的,瘫坐回椅子上,
掏出一根烟点上,狠狠吸了几口,烟雾缭绕中,他的胖脸显得愁苦万分。
“兄弟啊……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他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声音充满了无奈,
“这年月,‘钢铁元帅’坐着头把交椅!”
“全国上下都红着眼炼铁,可炼出来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废疙瘩!”
“真正的好钢好铁,全捏在计划委手里!”
“黑市上?不是没有,但那价格……啧啧,比黄金还贵!”
“而且量?指甲盖那么大点!您要的量……”
他摇着头,“杀了我老刘也变不出来啊!”
李强国的心沉了下去。
连刘富贵这条地头蛇都如此绝望,
看来钢铁这条路,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百倍。
他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在石桌上敲击,
发出沉闷的“笃笃”声,仿佛在计算着某种沉重的代价。
刘富贵看着李强国那深不见底的眼神,感受着那无声的压力,
尤其是石桌上那两包散发着奇异药香的药材,如同无声的诱惑和催促。
他猛地掐灭了烟头,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意味:
“兄弟,您这宝贝……真能入那位爷的眼?”
李强国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弧度:
“王老先生的身体力行,就是最好的证明。_零/点,墈·书+ `埂^薪_最\哙^”
他再次搬出了王士德这块招牌。
刘富贵眼中精光一闪,猛地一拍大腿:
“成!您等着!我老刘豁出这张脸,再去求求那位爷!您就在这儿喝茶,等我消息!”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那两个油纸包,如同捧着身家性命,
对李强国郑重地点点头,然后脚步匆匆,几乎是跑着冲出了小院。
小院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李强国一人。
他端起桌上伙计刚倒的粗茶,却并未喝,只是看着茶水中漂浮的粗梗。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空气中弥漫着药材残留的奇异香气和一种无形的焦灼。
伙计们大气不敢出,守在院门口,
眼神不时敬畏地瞟向那个坐在石凳上、身影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的年轻人。
不知过了多久,急促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刘富贵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额头上全是汗,
脸上却带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兴奋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他冲到李强国面前,顾不上擦汗,压低声音,带着一种“成了”的激动:
“强国兄弟!成了!那位爷……尝了您那五味子泡的水,就一口!”
他伸出胖胖的手指比划着,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就一口!然后就说……‘是好东西’!”
他学着那位大人物的语气,带着一种至高无上的肯定。
“那位爷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