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太方便了!”
刘富贵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胖脸上立刻绽开更加热情的笑容,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谄媚,
“强国兄弟,您这话就见外了!”
“只要您的药材能匀一些给我,您的东西,甭管是啥,只要您开口,我刘富贵砸锅卖铁,倾家荡产,也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帖帖!”
“市价?那是对外人!给您,必须高过市价收!”
他拍着胸脯,声音洪亮,语气斩钉截铁,仿佛在宣告一个不容置疑的铁律。·s^o¢e.o\.?n^e^t/
这番表态,既是表态,也是在隐晦地提醒李强国:
您那药材的事,我刘富贵可是记在心里,就等您开金口了!
李强国脸上依旧没什么波澜,只是那深邃的眼眸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
他没有接药材的话茬,仿佛没听懂刘富贵的弦外之音,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然后,在刘富贵灼热的目光注视下,他那只看似普通的手,再次伸进了怀里。
这一次,掏出来的不是一根。
而是一个包裹!
包裹里面装着整整十根同样沉甸甸、闪耀着诱人金光的“大黄鱼”!
“叮叮当当……”
十根金条被李强国随手丢在桌面上,叠放在最初那一根旁边,发出连串清脆的碰撞声。^暁,税?C,M?S? ?勉\费-越~犊-
那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般在刘富贵耳边炸响!
十一条大黄鱼!
在昏黄的灯火下堆成一小堆,金光流淌,几乎要晃瞎人的眼睛!
刘富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僵在原地。
他肥胖的身躯微微颤抖,小眼睛瞪得溜圆,
死死盯着那堆小山般的黄金,呼吸都停滞了!
他见过世面,经手的黄金也不少。
帮会大佬的藏金,破落贵族的传家宝,甚至某些见不得光的“缴获”……
但没有哪一次,能像眼前这一幕带给他如此巨大的、近乎灵魂出窍的震撼!
就在今天白天,这位爷拿来付钢材的货款,那厚厚一沓混杂着各种气味的钞票,还带着市井的烟火气和生存的艰辛。
可仅仅一夜之间!
那个为了几千块奔波劳碌的身影,与眼前这个随手抛出十一条大黄鱼、价值超过一万五千块巨款的年轻人,形成了天堑般的鸿沟!
这己经不是简单的财富增长,这是一种阶层的瞬间跃迁!
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深不可测的底蕴爆发!
刘富贵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血液冲上头顶,又迅速冷却。
他感觉喉咙发干,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我?地+书?城/ !首·发_
大人物的急切嘱托、药材的疯狂、暗巷的血腥屠杀……
所有的线索碎片在他脑中疯狂旋转、碰撞,最终指向眼前这个平静得可怕的年轻人。
深不可测!
这个评价在他心中无限拔高,几乎化为实质的敬畏和恐惧。
他甚至不敢去深想,这一夜之间,这位爷到底经历了什么?
又或者,他背后隐藏的力量,究竟庞大到了何种地步?
“咕咚……”
刘富贵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在寂静的小院里格外清晰。
他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脸上的肌肉因为用力堆笑而显得有些僵硬扭曲:
“强…强国兄弟!您…您这手笔……真是…真是……”
他一时竟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
最后只能竖起大拇指,声音带着由衷的颤抖和敬畏,
“豪气!太豪气了!我老刘服了!彻底服了!”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语气变得无比郑重,甚至带着一丝豁出去的豪气:
“兄弟您放心!十一条‘大黄鱼’,我刘富贵接了!”
“按旧制,十两一条,官价一百三一两那是糊弄傻子的!”
“给您,按一百五十一两算!”
“十一条就是一百一十两,总共一万六千五百块!”
“现钱还是存折,您说了算!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这个价格,远高于黑市行情,更是狠狠压榨了他自己的利润空间。
但刘富贵此刻想的根本不是利润,而是不惜一切代价,
也要维系住这根可能通向泼天富贵(以及保住自己小命)的纽带!
这多出来的溢价,就是他刘富贵交的“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