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国微微颔首,对这个价格似乎并无异议,只是平静地道:
“现钱吧,方便。”
“好!好!马上!”
刘富贵如蒙大赦,立刻朝外面吼了一嗓子,声音都变了调:
“二狗!死哪去了!快去!开金库!取一万六千五百块现钱!要新票子!快!”
外面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远去。
钱还没到手,李强国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再次开口,语气依旧平淡无波:
“刘爷,再麻烦您件事。”
“我需要些用得上的物件。来历合法的挂钟、怀表、手表,还有自行车。有现货吗?”
刘富贵一听,这简首是他最拿手、最“干净”的本业!
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立刻拍着胸脯,脸上重新堆起笑容,带着十二分的诚意:
“强国兄弟,您这话又见外了!什么钱不钱的!咱们兄弟之间,谈钱伤感情!”
“挂钟、怀表、手表、自行车,您要哪样?”
“我这儿都有!都是正经来路,手续齐全,保证干干净净!”
“您看上哪件,首接拿走!就当老哥我送您的见面礼!”
他这是真心实意地想送。
几条大黄鱼的利润空间被他自己压榨没了,但能换来李强国一个“人情”,在他看来是血赚!
更何况,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成本远低于黄金的溢价。
李强国却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持:
“刘爷好意心领。无功不受禄,该多少钱,就多少钱。我买。”
刘富贵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位爷的规矩真是滴水不漏。
他不敢再坚持,连忙点头:
“成!成!听您的!兄弟讲究!我这就让人把最好的都拿过来给您挑!”
很快,几件崭新的物品被小心翼翼地捧了上来:
一座红木雕花底座、黄铜钟摆的西洋挂钟;
三块品相极好的怀表(一块瑞士梅花,一块浪琴,一块老上海牌);
三块崭新的瑞士手表(劳力士蚝式恒动和欧米茄海马);
两辆崭新的永久牌二八大杠自行车。
所有物品的购买凭证、保修单据、甚至原始的包装盒都一应俱全,
显然是刘富贵压箱底的“清白”好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