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有好菜,杯中有好酒,一口菜一口酒,在座的大人们吃的有滋味,青峰和铃铛两个人悄悄把汤倒自己手边的杯子里。\x~i+a.n,y.u-k`s~.?c`o_m?
许老爷子和刘老爷子喝酒“干!”
趁着桌上热闹没人搭理小孩,许青峰和许铃铛学着二老的架势“干!”
这边“干!”
那边“干!”
这边没动静了,许青峰和许铃铛那边按着节奏,举汤碰杯“干!”
嗯?少了点儿什么,怎么没前奏了?俩人一看,一桌子大人笑眯眯看他俩假装喝酒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酒过三巡,两位当家的老爷子开始说起家常事。
“我们爷儿俩这回是给北边儿的药材商送货来了,这次回去,就要养山,再上山就得是来年春暖了。”
这么座山头儿春薅夏薅秋天薅,人种的,野生的,跑过来的,刘家一年三季都收下了,现在也该让山好好养养了,天冷了山硬了,再薅下去山里的禽兽们没了吃的就活不了了,来年就没的薅了。
另外种一季药材之后,土壤要养上个一季半载的,回回水土,才能再种。
“老哥,我们离家在外常年不回,山租给你刘家了那你们就看着弄,不必总是这般啊!”那堆东西许老爷子看得都不好意思了,这比平常山收的租子还贵重了。.天_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老弟,你放心,这是我们家老爷子的吩咐,你家那山水土好,旺我刘家。”刘老爷子打个酒嗝儿。
“老哥,家中有匹细面,你弟妹不同针线,放着用不及,这不是临年近了嘛,你拿回去,给嫂子她们做衣裳。”许老爷子想起来闺女和他提的回礼,怕明天就给忘了,这会儿大着舌头说。
“对啊,一首在屋里放着呢,这会正好有个去处,不至于埋灰。”
既然提到了,许老太太帮衬着说话,其实这是金枝下午刚买来的,不过送人若是首接说,显得太刻意了,让人家心里有负担,这说话,还是讲究个迂回的。
“别,别介,兄弟你要是回我东西,不若给些茶叶吧。”刘老爷子先是摆手拒绝,又搂回话来重新开口。
“我家孟土正相看人家呢,这到年近了得送礼,乡下人茶叶可算是大面子。”刘老爷子解释,他是粗人,喝酒行,喝茶吧……要苦不苦要香不香的,他尝不来。
但是这送礼讲究这个啊,平日里自家也不准备,不如在许家老弟这里寻些。¨c¨m/s^x′s′.¢n_e*t~
“行啊,梦拾记着点儿,明日别忘了。”许老爷子满口答应。
郑梦拾点头,他今晚就装!
“孟土要说媳妇了啊,老哥哥,你可是又熬出来一个了。”许老爷子喝多了些,握着酒杯讲心里话。
这老头子,得亏刘老哥是个心粗的,这要是别被人听歪了去,还以为他阴阳人呢,许老太太听自家老头冒出这么一句,她也没拦住,悄悄在桌子底下趟趟老头子的腿。
“老弟啊,你这话说的可真对啊,这大小子们犁地翻山的时候我是真高兴,等回家了往桌子上一围,半大小子就能吃穷老子,更何况是整个儿的几个大小子,拉扯到说亲了可真不容易。”
刘老爷子倒是没想歪了去,他觉得这话说到他心里了,当爹累啊!
“成亲了你就自己过日子去!”刘老爷子扭头瞪刘孟土一眼。
“爹——”孟土哭笑不得。
……
“来,干!这酒有点儿酸!”
“啊呀,爹——郑哥,帮我拿个盆儿,我爹把他吐的又给喝了!”
“老头子,你干嘛去呀?”
“咱家驴变黑了,我去擦擦。”
“……”
“呕——”
这一晚上,宾主尽欢的的吃喝之后,就是乱七八糟,喝醉的的是老头,崩溃的是小辈。
许青峰和许铃铛在院子里看着们爹来回的走动烧水,他们外婆嘴里数数落落的嘟囔,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敢出声。
“哥,这气氛不太妙,你说外婆给外公记了几笔了?”许铃铛踢踢脚边砖缝里支楞出的草叶子。
“不知道,我就想知道我应该什么时候学习喝酒?”许青峰看俩老爷子的醉态。
外公还好,刘阿公就……咦——许青峰打个冷颤,太可怕了,这醒了还能吃下饭?
人可以爱喝酒,也可以喝酒菜,但是不能又菜又爱喝酒,不行不行,前车之鉴,许青峰晃晃脑袋,他得练!万一以后他喜欢喝酒了呢,他得有酒量!
不对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