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被抱着不得动弹,
没了办法,他就为她倒上一杯热茶,然后自己也端起一杯,轻轻抿了一口。!s¨a!n¨y¢e\w\u-./o/r·g-
没有急着开口,只是静静地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今夜,从清风大礼上的惊心动魄,到紫宸殿里的唇枪舌剑,再到府门前的暗流涌动,他的心神始终紧绷着。
首到此刻,
回到这个有小师尊的小院,他也算能真正地放松下来。
沐清商也没有说话,她只是安静地坐在苏辞身旁,小手依旧没有松开他的衣袖,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许久,苏辞才放下茶盏,转头看向她,唇角带着一丝温柔的笑意:
“师尊,今天....也辛苦你了。”
沐清商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小声道:
“不辛苦。只要....只要阿辞没事就好。”
她说着,眸光微垂,长长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一片浅浅的阴影,声音里带着一丝后怕:
“阿辞以后....不要再那样了,好不好?”
她指的是苏辞以身为炉,硬撼天劫的举动。那一幕,至今仍让她心有余悸。
“师尊是说,渡劫之事?”苏辞明知故问。
沐清商用力地点了点头,抬起头,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满是认真与执拗:“为师可以替你挡下所有雷劫,阿辞不必以身犯险。”
苏辞看着她眼中的担忧,心中一暖,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柔声道:
“师尊,有些路,终究是要自己走的。¢第¨一?墈\书-旺¨ ·冕~沸\跃,黩?温室里的花朵,再娇艳,也经不起风雨。弟子若想有朝一日能真正护住师尊,护住身边之人,便不能畏惧任何挑战。”
沐清商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苏辞,似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她只是下意识地想保护他,却忘了,她怀里的这只雏鸟,早己羽翼渐丰,有了搏击长空的雄心。
“可是....”她还想说什么。
苏辞却笑着打断了她,将自己的脸凑近了些,桃花眸弯了弯,带着一丝狡黠:
“再说了,师尊今日如此紧张,莫不是在梦中....见过什么不好的场景?”
“没有!”沐清商几乎是立刻反驳,声音比平时急切了几分,小脸也下意识地偏开,不敢与他对视。
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让苏辞心中的猜测又证实了几分。
他也不再追问,只是收回目光,轻叹一声:“好吧,既然师尊说没有,那弟子以后会多加小心的。”
沐清商这才悄悄松了口气,但心里却又莫名地有些失落。
两人又静坐了一会儿,沐清商忽然想起什么,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光晕的玉简,递给苏辞。
“阿辞,这个....给你。”
“这是?”苏辞接过玉简,只觉一股精纯至极的剑意扑面而来,神识微探,便看到玉简内烙印着一篇玄奥繁复的剑道总纲。?白~马*书-院′ `首~发\
“这是《天山剑典》的总纲。”沐清商小声解释道,“为师....为师想不出能送你什么,这个....或许对你有用。”
《天山剑典》!
苏辞心中一震。这可是天山派的镇派绝学,从不外传,其珍贵程度,不亚于任何一部天阶功法。
前世,他费尽心思,也未能得见全篇。
而今生,她却这般轻易地,就将总纲给了他。
“师尊,”苏辞握着那枚温润的玉简,心情复杂,“此物太过贵重了。”
“不贵重。”沐清商摇了摇头,清澈的眸子认真地看着他,“阿辞比它贵重。”
简单的一句话,却重如泰山。
苏辞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又酸又软。
他看着眼前这位不善言辞,却总是用最首接的方式表达着关心与爱护的小师尊,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喉间。
最终,他只是伸出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柔顺的发顶,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师尊....谢谢你。”
沐清商在他怀里蹭了蹭,小手回抱住他的腰,享受着这份独属于她的温暖与安心,轻轻“嗯”了一声。
窗外,月色如水,静谧而美好。
禁足的日子,对旁人或许是煎熬,但对苏辞而言,却是难得的清静时光。
他正好可以利用这一个月,
好好稳固金丹期的修为,梳理此次清风大礼的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