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
沐清商轻声呢喃,那双总是清冷如霜雪的眸子,
此刻却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的冰湖,荡漾起圈圈涟漪,水光潋滟,映着天边月,也只映着他一人的身影。*求+书!帮! ^已_发′布_最/鑫-璋^劫/
她忽然懂了。
她真正想要的道。
手中白玉剑轻吟,剑身微微颤抖。
苏辞就见白玉剑忽然化作一道白色流光,落在了他的掌心。
“师尊?”
“之前就说过,雪霁如今是阿辞的护道剑,而往后...雪霁依旧会经常跟着你,当你的佩剑...”
“你不要嫌弃它..和我...好不好?”
沐清商眸光水润氤氲,就这样忽闪着微光看着他。
“....”
“阿辞要不是不喜欢它有时候会自己动...以后师尊...不是,以后它会乖乖的,不动弹,不会吵到阿辞的。”
“....”
什么自爆小师尊。
他都没主动追究说雪霁是她的化身本命剑这件事,她就自己主动说了..
还这么可怜兮兮的...
他原本还想着,要如何不动声色地“敲打”一下这位小师尊,让她明白“以身化剑”这种事不能随便滥用,更不能用来吃飞醋。
可现在看着她这副生怕被嫌弃、主动坦白、甚至连“以后会乖乖不动弹”这种保证都说出来的模样,苏辞只觉得又好笑又心疼。_微¨趣,小?税\惘. ·哽-欣*罪/全¨
苏辞叹了口气,上前一步,
将那柄己然安分下来的雪霁剑收入鞘中,挂回腰间。
然后,他伸出手,轻轻将面前这位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等待审判的女子揽入怀中。
“傻师尊,我什么时候说过嫌弃你了?”
沐清商在他怀里,身子微微一僵,随即小手紧紧地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襟,闷闷地问道:
“那....阿辞为何不说话?”
“我在想,该怎么对师尊小惩大诫。”苏辞故意板起脸,语气严肃了几分。
“诶?”沐清商闻言,猛地抬起头,有些小慌张,咬了咬唇,
“为....为何如此?”
苏辞看着她这副小模样,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
“以身化剑,岂是儿戏?若有损伤,你让我做徒弟的怎么办?当如何自处?”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又柔和下来,带着一丝心疼:
“而且师尊便是师尊,是我苏辞唯一的师尊,在我心中,无人能及。何须如此小心翼翼,患得患失?”
沐清商呆住了。
她怔怔地看着苏辞,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关切与珍视,
一股巨大的暖流瞬间席卷了她的西肢百骸,驱散了所有的不安与忐忑。.秒*璋¨截¢晓\税?王! ?醉`芯-漳,截~庚/新·哙`
原来....他不是在生她的气....
这样真好...
从前世失去苏辞的梦魇逃离之后。
她好久好久...
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彻彻底底的感受自家徒弟的全心全意了。
苏辞说完,就想与沐清商继续对练剑法。
却见她又是抱着自己不放了。
“师尊?”
“等一下就好。”
“?”
“就一下下就好。”
“....”
结果沐清商的一下下,就是她在院子里面抱着他的腰不放半个时辰。
首到苏辞第三十次轻声瞌睡提醒。
“那....”沐清商还有些不知足的抬起头,眸光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彩,
“我们,开始吧。”
苏辞点了点头,却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笑道:
“师尊,今日弟子刚突破,法力尚不稳定,若是不小心伤了师尊,可如何是好?”
沐清商闻言,毫不犹豫地说道:
“无妨,为师不怕!”
“那可不行,”苏辞摇了摇头,煞有介事地说道,
“弟子会心疼的。不如....我们换一种练剑的方式?”
“换一种?”沐清商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解。
苏辞神秘一笑,牵着她走进屋内,在茶桌旁坐下。
他将白玉剑横于桌上,然后取过纸笔,在沐清商疑惑的目光中,开始笔走龙蛇。
他写的不是什么高深剑诀,而是将今日清风大礼上,自己与三皇子、了凡大师的辩论,以及硬撼天劫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