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推开房门,那不成调的小曲便戛然而止。^零¨点_看_书- !已¨发?布/最`辛*章+节_
房间里很安静,一缕清雅的檀香袅袅升起。
窗边,一道雪白的身影正盘膝静坐。
沐清商没有入定,只是抱着雪霁剑,安静地望着窗外的云卷云舒,那张清冷绝美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仿佛一尊不食人间烟火的玉雕。
可苏辞一进来,那尊“玉雕”便立刻“活”了过来。
她转过头,那双清澈如琉璃的眸子瞬间便锁定了他,一瞬不瞬,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看进心里去。
“阿辞。”她轻声唤道,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恋。
苏辞倒是不意外,
他出房间的时候,白玉雪霁就主动从他腰间解开,没有跟着他出去,
这就说明在剑里的小师尊醒了有事要做。
“师尊,醒了?我还以为你这次入定,会需要更久一些。”
沐清商没有回答,只是从蒲团上缓缓站起身,赤着一双雪足,悄无声息地走到了苏辞面前。
她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仰起那张绝美的小脸,挺翘的琼鼻在他身上轻轻嗅了嗅,像一只正在辨认气味的小兽。
苏辞的身子几不可察地一僵。
坏了,忘了处理“作案证据”了。
果然,沐清商那双清澈的眸子眨了眨,很平静地陈述了一个事实:
“阿辞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语气里带着几分纯粹的好奇,
“是方才那个...穿着道袍的侍女的味道。很淡,但为师能闻到。”
苏辞:“……”
他感觉自己的后背瞬间就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家小师尊的鼻子,比天底下最灵敏的寻踪犬还要命!
他干咳一声,故作镇定地抬起袖子闻了闻,随即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从袖中取出了那方属于卓湘君的、绣着黑白双鱼的手帕。
“师尊说的是这个?”
他将手帕递到沐清商面前,一脸坦然地解释道:
“方才在外面,我见那小道姑举止有异,神情紧张,可能是遭遇了什么暗伤,我就上前帮扶了一二。*卡,卡-暁!税,徃_ ,唔/错?内¢容`这手帕,是她情急之下掉落的,我正准备研究一下,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将一场轻薄的调戏,瞬间粉饰成了一场心思缜密的谍战试探。
沐清商接过手帕,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随即点了点头,清澈的眸子里露出了然之色。
她很轻易地就相信了苏辞的“歪理”,因为在她单纯的世界里,阿辞所做的一切,必然都是有深意的。
但是,她接下来的话,却让苏辞刚刚放下的心,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原来,那便是帮扶吗?”
沐清商将手帕递还给苏辞,仰起小脸,那双总是清冷无波的眸子,此刻却像装着两颗求知若渴的星辰,
“方才阿辞的帮扶,为师在房中都看见了。”
她顿了顿,似乎在回忆刚才的场景,然后很认真地说道:
“阿辞拦住了她,与她离得很近,还在她耳边说话。然后,她就变得很慌乱,脸也很红,最后还把茶盘都打翻了。”
她总结完毕,看着苏辞,提出了一个让他几乎要道心崩溃的请求:
“阿辞,为师也要学。你教我,可好?”
“……”
苏辞感觉自己给自己挖的坑,己经深不见底了。
教她?
这要是真教会了,以后他可就有福了...
“咳咳,师尊,”苏辞组织着措辞,
“此法不适合师尊这般……心性纯粹之人修炼,可能会有不好的后果...”
“为师不怕。”沐清商摇了摇头,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只要是阿辞会的,为师都要会。这样,以后便能帮到阿辞了。”
她上前一步,小手主动抓住了苏辞的衣袖,轻轻晃了晃,那双清澈的眸子就那么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带着不容拒绝的执拗。
“阿辞,教我。~s′l-x`s~w/.!c-o.m+”
他看着沐清商那双纯净无瑕、写满了“快教我”的眸子,
拒绝是很难拒绝了,以小师尊的性子,她会以为是自己不够资格,或是阿辞偏心,那后果只会更麻烦。
唯一的办法,就是将错就错了!
苏辞看着她这副模样,知道今日若不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是决计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