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过军粮线,曾和西溟某支密使有往来记录,这段事……谢知安翻过谢家的私账时提过。”
“若不是偶然翻出这页,我也想不起。”她顿了顿:“而他们今晚特意试我清河关一役,说得轻巧,那可是西溟近十年来损兵最多的一仗。”“你觉得,他们会只是试探?”沈芝低声道:“你怀疑,他们其实……与那场战败有旧怨?”霍思言没有正面回答,只看着夜色。“西溟如今局势并不稳。你有没有发现,来的人里,有三个并非真正使臣。”“那几个平日从不抛头露面,却坐在宴席近侧。”沈芝思索片刻,缓缓点头。“我记得,一个穿青纹袍、另两个似是内廷随侍,但举止不太像伺从。”霍思言道:“他们应是军中出身,我观其行走之姿、举杯之势,与典型战兵一致。”“而西溟现任兵权,掌于赫连家旁系。”沈芝看她一眼:“你是说,赫连衍今晚……不仅在试你,还在给你传信?”“或者说,在放话。”霍思言微微眯眼。“他是来布局的,不是来交好。”话音刚落,一道身影从前方黑暗中急步而至。是魏临。他眼中带寒,手中托着一封信。“大人,是刚从宫门口截下来的密信。”“送信人已自尽,所用毒物是边疆军营才有的‘蛇骨散’。”霍思言眉头一拧,接过信封拆开。只见上头一行潦草小字:金雀宴后,东宫有动,速防下方没有署名,却有一枚细小印迹,极像沈芝早年在东宫任职时常用的暗语信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