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瑶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泪光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兴奋的光芒:“你是说……在夷州建工坊?”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似被这个大胆的计划点燃了斗志。贾琮点头,语气郑重:“那里会是我们的退路。”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朝堂风云莫测,北静王之事只是开始。未来变数更多。若京城局势有变,夷州就是第二个家。”
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邬思瑶:“这是张武最新的汇报,他们己初步站稳脚跟,但缺乏火器支援。你带上几套燧发枪的模具,选几个可靠的工匠,前往夷州。”
他的目光柔和下来,带着几分信任,“思瑶,这件事,只有你能办到。”
邬思瑶接过信,快速浏览一遍,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她低声道:“我明白了!我可以带上燧发枪的模具,再选几个熟手工匠,三个月内就能建起工坊!”
她顿了顿,猛地抬头看向贾琮,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但你怎么办?京城局势这么复杂,兵部那些侍郎明里暗里针对你,你一个人……”
贾琮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温暖。
“我自有分寸。牛尚书虽被架空,但他在武勋中仍有威望,我与他交好,多少能借些力。等婚事办完,局势稳定些,我会找机会去夷州看你。”
他的语气轻松,带着几分戏谑,似在安抚她的担忧。
邬思瑶的脸突然红了,她低下头,小声道:“谁要你来看……”
她的声音细若蚊鸣,眼中却闪过一丝羞涩。话音未落,她的手却反握住了贾琮的手,力道大得让他都有些吃痛。
贾琮低笑,眼中满是柔情。
他低声道:“思瑶,夷州之事,拜托你了。”
邬思瑶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你放心,我一定办好!”
她的语气铿锵,带着一股不输男儿的豪气,眼中却闪过一丝柔光,似在回应贾琮的信任。
窗外,一阵风吹过,梅花簌簌落下,几瓣顺着窗缝飘进来,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宛若一场无声的祝福。
书房内的烛火摇曳,映得二人的身影温暖而坚定。
三日后,晨雾尚未散尽,一艘商船悄然起锚,乘着晨风驶向南方。
船头,邬思瑶一身劲装,腰间佩着一柄短刀,英气逼人。
她站在甲板上,望着渐渐远去的海岸线,手中紧握一个锦囊。
里面装着贾琮给她的夷州详细地图,以及一枚定国公府的令牌,沉甸甸的分量似在提醒她肩上的重担。
“小姐,风大,进舱吧。”
她的贴身丫鬟轻声道,眼中满是担忧。
邬思瑶摇摇头,目光投向海天交接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燧发枪模型。
这是她与贾琮一起设计的第一个成品,枪身上还刻着两人的名字,简陋却珍贵。
她将模型贴在心口,低声道:“贾琮,你一定要平安啊……”
她的声音被海风吞没,眼中却闪过一丝柔光,似在遥寄一份牵挂。
与此同时,京城定国公府内,贾琮站在院中,望着南方的天空,手中握着一枚与邬思瑶一模一样的燧发枪模型。
......
没了火器工坊的事务,贾琮的日子忽然闲适起来。
晨起时,他常去惜春院里坐坐,指点她作画。
惜春的画技近来大有长进,尤其擅画梅。
“琮哥哥,你看这一枝可好?”
惜春指着宣纸上一株红梅,眼中闪着期待的光。
贾琮负手而立,细细端详片刻,笑道:“枝干遒劲,花瓣灵动,只是……”他指了指梅梢,
“这里若再添一笔飞白,更显风雪之意。”
惜春眼睛一亮,立即提笔点染。
墨色在纸上晕开,果然多了几分凛冽之气。
“还是琮哥哥懂画!”
她欢喜道,忽又想起什么,歪头问,“琮哥哥何时学的画?我竟不知道。”
贾琮笑而不答,只揉了揉她的发髻。
有时探春也会过来,一边观画,一边说起管家时遇到的难题。
贾琮便给她出些主意,教她如何平衡各房利益,如何敲打那些不老实的管事婆子。
元春每隔几日便会来定国公府一趟。
她如今虽己出宫,但消息依旧灵通,常与贾琮分析朝中局势。
二人对坐书房,一壶清茶,便能聊上大半天。
迎春的棋艺近来也精进不少。
“二姐姐这手'镇神头'用得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