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自己家里的事儿，老百姓天天在报纸上、广播里都能看到听到，有啥太大的稀奇？看多了也就那么回事儿。”

“顶多就是照片比别人拍得清楚点，角度比别人刁钻点，对不对？”

蔡明亮和王硕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撒大斌接着说道：

“你想想，要是想真正出人头地，让自个儿的名字响遍全国，甚至让外国人也知道你，光靠拍这些，能行吗？肯定不行！”

“你得琢磨着，去拍点别人拍不到的、看不到的、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光想着怎么把照片拍清楚，把人拍精神，那顶多就是个照相师傅，干这行当的，多如牛毛，能有啥大前途？”

蔡明亮和王硕被他这番话彻底勾起了好奇心。

他们几乎是同一时间，身体不自觉地向前探去，目光紧盯着撒大斌，耳朵恨不得凑到撒大斌嘴边。

蔡明亮更是急切地追问道：

“那……那依撒老弟您的意思，我……我究竟该去拍点什么，才能算是‘别人拍不到的’呢？”

撒大斌稳稳地放下手中的粗瓷茶碗，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目光也跟着变得深邃，像是能瞅穿这小屋的棚顶，看到老远老远的地方。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只有经历过未来信息爆炸时代的人才能理解的洞察力：

“你啊，要想一鸣惊人，就别老在国内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上打转转。”

“你应该想办法，去给那些外国人，对，就是外国人，尤其是那些在世界上都响当当的大人物拍照！”

此言一出，王硕和蔡明亮俩人身子都是一僵，屋子里的空气都像是抽干了一样，连炉子噼里啪啦的烧柴声都显得格外清晰，霎时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