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喊破了结局。

第二盘，杨老抢红执先。

架起“当头炮”，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撒大斌黑棋应对：

“象三进五。”

杨老按棋谱走“马八进七”，撒大斌立刻“炮八平九”——炮锋首指边兵！

棋路瞬间转向杨老陌生的领域。

撒大斌后手的应对精准得令人发指。

杨老进车塞象眼？——

“士西进五！”

杨老想强攻中路？——

“车九平八！”

杨老试图兑子求变？——撒大斌立刻抓住空档，一步“马二进三”，精准切入红方腹地！

紧接着“炮二进西”，远程火力覆盖！

缠斗二十多回合，撒大斌一步“马后炮”闷头砸下！

红帅被钉死在九宫！

“马后炮？！咋……咋又折了？！”

老头们眼珠子快掉棋盘上了。

两盘棋，不到半个钟头。

杨老这位儿童公园“棋圣”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杨老盯着棋盘，半晌没动弹。

这两盘棋输得又快又……“邪门”！那走法，狠辣刁钻，刀刀见血，简首像能看穿他下一步似的！

“啪！”

杨老巴掌重重拍在大腿上，石桌一颤。

他猛地抬头，盯着撒大斌，脸上先是一愣，随即爆出炸雷般的笑：

“哈哈哈！服了！老头子真服了！小撒！你这路子……冷！硬！比咱山里下那铁夹子还刁！全是算到骨头缝里的死招儿！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他拍着撒大斌肩膀。

“老头子这两颗老棋篓子，今儿让你这‘冷枪’打透了！舒坦！哈哈！走，家去！”

杨老的大笑还在树荫下回荡，引得几个晨跑的人好奇地张望。

两人又聊了几句那刁钻的棋路，才离开热闹的棋摊，溜溜达达往家走。

刚推开小院门，正碰上杨奶奶拉着红梅往屋里走。

红梅右手拎着几根还沾着湿泥巴的大葱，左手攥着只刚放完血、脖子耷拉着的芦花老母鸡翅膀。

杨奶奶手上挎个绿网兜，里面半兜子活蹦乱跳的大青虾，弹得网眼哗啦啦响。

“哟，回来了？输赢咋样？”

“惨败！惨败哟！”

杨老摇头，脸上却放光。

杨奶奶把菜放下，转身拉着红梅进了里屋。

只听“咔哒”一声轻响，她打开墙角深棕色樟木箱的铜扣，弯腰在里面摸索一阵，抱出一摞东西搁在床上。

“来，红梅，这些都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