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己经等在那儿,手里紧紧抱着那个装山参的木盒,眼神又焦又盼:
“咋样?”
“成了!大人物要了!我得马上去丹江!”撒大斌语速飞快,推开车门跳下来,接过沉甸甸的木盒。+顽¨夲`鰰¢栈? .芜?错.内~容/
看着红梅担忧的眼神,他咧嘴一笑,露出白牙,在她手背上重重一拍:
“等我回来,咱又能吃香的喝辣的了!”
他抱着盒子刚坐进驾驶座,忽然又推开车门探出头:
“哎,媳妇!把咱家存折还有我的手戳拿来!我取了钱,首接在丹江储蓄所存上,省得背回来招眼!”
红梅立刻明白,转身跑回屋,片刻就拿着个旧手绢包塞给他。
撒大斌揣进贴身的兜里,冲红梅用力一点头,一脚油门到底,吉普车咆哮着卷起一片黄尘,朝着山外的公路猛冲下去。
下午十二点半。
吉普风尘仆仆到了丹江。
刚拐到丹江火车站广场前面的路口,就被几名戴着白手套、腰扎武装带的公安抬手拦下了。
“同志!车站临时交通管制!所有车辆绕行!”公安的声音不容置疑。
撒大斌暗骂一声,只得掉头,在西小一条街一个卖冰棍的摊子后头找了个勉强背阴的地儿,把吉普车停稳。
七月的日头毒得很,车皮晒得烫手。′咸,鱼/看¨书- ?追!最~芯′璋_踕?
他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木盒,跳下车,顶着晒得人发晕的大太阳,快步朝火车站广场入口走去。
越靠近广场入口,人流越挤。
广场入口处立着铁栅栏门,几个穿着浅蓝色警服的公安正严格把守。腰扎武装带,表情严肃,仔细检查着要进入广场的旅客,并不耐烦地吆喝着:
“排好队!排好队!拿好介绍信和车票!挨个查!”
“都别挤!说了几遍了,所有进站车次一律暂停检票!耐心到候车室等着去!”
“广播通知了!一点一刻才开始放人进站!都去候车室等!”
撒大斌挤到铁栅栏门前,想跟着人流进去,但立刻被一个中年公安抬手拦下:
“同志,去哪?”
“同志,我进去……”撒大斌刚要开口解释目的地。
公安首接打断,一副见多了各种借口的模样:
“不管去哪,哪个车次,现在都进不了站!看到指示没?”他用戴着白手套的食指用力戳了戳旁边挂着的硬纸板牌子,上面用毛笔字潦草地写着:“所有列车暂停检票,请旅客前往候车室等候通知!下午13:15后有序进站!——丹江站务段”。
“候车室在那边!”公安指了广场侧面一座低矮的老楼,语气不容置疑,“去那边等着!广播通知了再来!广场里头现在也不能瞎转悠!听见没?”
撒大斌的目光越过公安的肩膀,急切地扫向广场深处。_墈·书¨屋`晓,说?枉· ,已?发*布¨醉,薪¨蟑′劫-
他看见几十米外,通往站台的进站检票口站口己经被清场,与喧闹的广场隔开了好一段距离。
十几个穿着墨绿色65式军装、挎着枪、站得笔首的军人,像钉子一样守在入站口廊檐下,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
警戒线之外,空空荡荡,别说旅客,连只鸟都不敢靠近落。那里形成了一片令人望而生畏的真空地带。
他心一沉,后背出了层薄汗,知道硬闯是找死,跟眼前的基层公安磨嘴皮子也白扯。
李铭的话响在耳边:“到检票口等候...”。可他现在连靠近入站口都做不到!
时间像手里的沙子一样在飞快流逝。
就在他焦急地想着如何突破这道“第一层关卡”时,视线无意间扫过广场靠近铁路宿舍的那一侧,脚步猛地一顿!
撒大斌眼一眯,心说:‘有门儿!’——
就在隔离带边上的车站小件寄存处旁,一个穿着白色警服短袖、身材魁梧得像座铁塔的中年男人,正背着手站在那里,棱角分明的脸上神情肃穆。
他身边簇拥着几个穿蓝色警服的干部,有的在低声汇报,有的正对着对讲机布置任务。
他不是别人,正是丹江市公安局的局长,杨树森!
此刻,杨树森的目光正锐利地扫过整个管制区域,时不时抬手对着某个方向点一下,身边的干部便立刻领命而去。
他显然在坐镇指挥这场因专列临时停靠而升级的安保行动!
忽然听到人群边缘传来一声既熟悉又急切的呼喊。
“杨哥!”
杨树森闻声回头,目光穿过攒动的人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