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最后是一波又一波高高抛起的巨浪,贪婪,疯狂,没有理智。¨x*s\c_m?s_w·.?c^o·m+
他的房间里,几乎是一夜喘息到天明。
……
第二天一早,阳光晒遍了整座流云峰。
“裴烬招,走了,”沈连烛站在裴烬招门口敲了几下门。
门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裴烬招有些狼狈的打开了门,他脸上的水珠还没有擦干,沿着鬓角滴落,连带着脸皮上都有些湿漉漉的潮红尚且没有褪去。
沈连烛瞧见裴烬招这幅模样,眉眼间浮现出几分不解,又下意识往他屋里瞅,只来得及瞥见几件被挂起来的里衣,就被裴烬招挡住了视线。
裴烬招折腾了一夜,在天光刚刚破晓时,才从那场旖旎的梦中惊醒,但更难堪的是,他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那令人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直接黏成了一团。
他心里有鬼,又怕被人撞见,不敢在外面晃来晃去,干脆在房间里随便洗了个冷水澡,还把这几件脏了的贴身衣物都洗干净了。·y,p/x?s+w\.,n\e_t~
沈连烛顿了顿,她伸手帮裴烬招揩了下他额边带着潮气的碎发,“怎么了?”
裴烬招神色闪躲,“没……没事。”
“喵喵喵——”,阿沅蹲在沈连烛脚边也细细的叫了声,竟然也能从它清澈的猫眼里看出几分担忧。
沈连烛探了探裴烬招额头的温度,见他并没有发热,才勉强放下心来,“没事就好。”
“师尊,我先回房收拾一下,”裴烬招嘴唇颤抖了一下。
他居然对师尊做了那种大逆不道的梦,即使是在梦中,可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
若是被师尊知道,她肯定会厌弃自己的。
沈连烛:……
她蹙着眉头,裴烬招这模样倒像是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般,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然而沈连烛养徒弟,就一个法子——放养,除了作奸犯科,徒弟想做什么就让他去做什么。?z¨x?s^w\8_./c_o.m-
裴烬招不说,沈连烛也就没有再问下去,也许等裴烬招哪天扛不住了,自然而然就会和她说的。
“好,”沈连烛只是淡淡道。
裴烬招就神色恍惚的关上了门,他在房间里鼓捣了一阵,确定了那场梦的痕迹都已经被毁尸灭迹了,才又开了门。
沈连烛见他周身又都干干净净的,便掀了眼皮,沉静道,“准备好了?”
裴烬招喉结滚动,咽了几下口水,眼神不自觉盯着沈连烛的唇瓣,然后才乖巧道,“师尊,可以了。”
沈连烛点了点头,阿沅送着他们两人离开小院,它的身子小小一团,缩在门口,看起来又孤单又忧郁。
第51章 是他的妻
临行前, 阿沅似乎又有点不舍,爪子扒拉着沈连烛的衣摆,眼巴巴的, 想让沈连烛把它也带上。
可沈连烛和裴烬招这一路山高路远,不是阿沅一个小狸花猫妖能应付得了的苦。
沈连烛便摸了摸阿沅的头,温声嘱咐了几句, 让它不要再贪酒,又说回来给它带礼物。
阿沅这才松开了爪子, 看着他俩离开的背影, 在小院门口“喵喵”叫了几声,然后舔了舔自己的小爪子, 开始默默在心里记账——今天是主人和小主人离开家的第一天。
它跑到墙角, 认认真真在角落划了一道爪痕。
沈连烛和裴烬招下了山, 路过点仙镇的时候恰巧碰见有人在发喜糖。
天清日朗, 人声吵嚷。
点仙镇之前遭了罗刹鬼王的横祸, 如今却欣欣向荣,又缓过了劲。
油澄澄的红纸包着松软甜香的饴糖, 外面还贴着一个喜字,百姓们都在陆府门口排着队领, 一人可以领一包, 一包能有三块。
领了喜糖的人都会说几句吉祥话,比如“恭祝陆少爷和新娘子长长久久, 幸福美满……”
陆府正门大开, 隐约可见里面来来往往的宾客, 艳红轻纱随风摇曳, 热热闹闹的。
沈连烛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来, 自己头一回来到逢芜城的那一日,似乎是个阴雨天,她正走在城中的青石砖路上,马从长街那头奔驰而来,自己的油纸伞倾斜着,遮住了视线,还是听到别人的惊呼声,沈连烛才反应过来。
但下一秒,油纸伞被风雨刮落在地。
马向后仰着脖子长长嘶鸣了一声,硬是被主人扭转了方向,马蹄堪堪落在了沈连烛身旁。
“没事吧?”裴客青坐在马上,他视线垂落,看着沈连烛。
此时沈连烛身上已经湿了一大半,显得一张雪白的面皮漂亮又精致,在这风雨中愈发有股湿漉漉的灵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