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十七年二月,又诏将功臣二十四人图画于凌烟阁,太宗自为赞词,命褚遂良题额,仿汉宣麒麟阁、光武云台之制也。`天\禧^小¢税¨网` ~醉\歆-彰~截?埂¢芯¨快·二十四人者,据《会要》四五,为长孙无忌、李孝恭、杜如晦、魏徵、房玄龄、高士廉、尉迟敬德、李靖、萧瑀、段志玄、刘弘基、屈突通(屈突,复姓)、殷开山、柴绍、长孙顺德、张亮、侯君集、张公谨、程知节、虞世南、刘政会、唐俭、李世勣、秦叔宝等。惟游师雄所记有王珪,(《萃编》一三九)与《会要》异。
第十节 高、玄二宗频幸东都及武后长期留居之问题
隋炀居留东都之时间,比长安为多,已见《隋史》十一节。入唐后,太宗三幸洛阳,皆别有目标:
第一次 贞观十一年 为狩猎而往
第二次 十五年 为赴太原及拟封泰山
第三次 十九年 为征高丽
陈寅恪对此问题,曾有“自隋唐以降,关中之地若值天灾,农产品不足以供给长安帝王宫卫及百官俸食之需时,则帝王往往移幸洛阳,俟关中农产丰收,然后复还长安”之论,并引二事为例:
(一)隋文开皇十四年八月,关中大旱,人饥,上率户口就食于洛阳,十五年三月,还京师。?x·g+g¢d+x~s\.?c~o,m′
(二)唐中宗景龙三年,关中饥,米斗百钱,群臣多请幸东都,韦后不乐东迁,设法阻之。后复有言者,上怒曰,岂有逐粮天子耶?乃止。(《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一四六—一四七页)
隋、唐时关中经济供给,有时确处于窘乏状况,固自不误。全汉升演其意,因谓高宗长期幸洛,主要由于经济方面的原因,洛阳的经济地位,在当日变为非常重要,“当日军事政治重心东移以后,因运河的沟通而与经济重心取得密切连系的结果,偌大的帝国便名符其实的凝结为一个坚强牢固的整体,……因此,由于太宗努力而提高的帝国的威望,自高宗以后,大体上仍能维系而不坠,绝不是一件偶然的事。”(《唐宋帝国与运河》二〇及二八页)然高宗以后之幸洛,有时实与隋炀无异,非统出于经济动机。至谓东幸为李唐国势不坠之主因,试观高宗后半叶及武后全期对外之失败(参下十二节),其当否便自见之。
考高宗一代幸洛者七,第一次便改洛阳为东都,兹列如下表:
全氏书以为其中四次确由于经济原因(二〇—二二页),试勘诸史文,咸亨、永淳两次东巡,适际关中旱歉。′d,a~w+e/n¢x?u/e¨b/o`o!k-._c·o′m*若显庆建东都所云:“通赋贡于四方”,不过文饰之浯。仪凤三年关中固“夏麦丰熟,秋稼滋荣”,而四年二月东都且饥,官出糙米以济。(均见《旧·纪》)高宗东幸,无非顺则天之意耳(永徽六年十月立则天为皇后)。试观则天一朝,高宗西葬,竟未亲临,除大足元年(七〇一)十月—长安三年(七〇三)九月一度还京师外,长期留居东都,无非为其曾在长安出家,避洛可以纵情荒淫享乐起见。谘阳之取资东南,比关中八百里而近,吾人固不否认,然此实非则天之本意。
其次玄宗五幸:
廿二年一役,关中固久雨害稼,然其他东幸,并无正当理由,求其动机,则以洛阳有显仁宫,技巧华丽驾乎大兴禁苑(参前《隋史》十一节),享乐实为主因。迨天宝后洛阳两被兵燹,菁华尽丧(近世出土北邙墓志,天宝后大大减少,是一实证),唐朝乏再兴之能力,于是无复幸洛;如为联系东南经济,天宝后比天宝前尤急,即此可以抉出前时之临幸,纯出于享乐观念。开元九年韩覃谏置中都(蒲州)疏云:“且陋西都而幸东都,自西都而造中都,取乐一君之欲,以遗万人之患,务在都国之多,不恤危亡之变,悦在游幸之丽,不顾兆庶之困,非所以深根固蒂不拔之长策矣。”(《通典》一七九)陋西都及悦游幸两句,正照出玄宗心事,读史者何不求诸当日之公评,反替封建统治者作经济之掩护耶?
如曰关内供给不足,从消极方面想办法,则(1)关内诸州之庸调资课,原征绢布者可改征粟米,其河南、河北粟运不便者改征绢布,如此一转移间,既省运输之费,又增京师之储,开元廿五年固试行之;(《会要》八三)沈亚之《学解嘲对》所云:“且宜以三辅粟为贡,重资于农,则耕稼自勤,耕稼自勤,甸服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