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o;沽名”之好,譬如山陕“豁贱为良”一事,就被作为年氏父子的盛德,在当地大肆宣传,令皇帝极为恼火,后来成为年羹尧的罪状之一。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事实上,以年羹尧之聪明,他对自己权重遭忌、成为众矢之的的处境并非完全没有认识。战争结束后,他曾上奏试探雍正帝的态度,说:我本来有臂痛之病,现在已经好了,只是眼睛已经花了,缮写奏折要戴眼镜,头发也白了几十根,心脏也不大好。我担任封疆大吏有十六年了,一直尽心竭力,不敢稍有懈怠。我现在十分想回到北京,与皇上您君臣团聚,至于西陲重任,我实在不能永远担任。我现在希望您能给我一句准话,让我安心。等我将川陕军事善后工作完成后,若不用心荐举一名可以替代我担此重任的大臣,那就是我只图利己、不顾地方大事,自然是辜负了皇上的天高地厚之恩。
针对年羹尧的这番试探,雍正帝一面强调自己是如何心疼,给药给方,让年羹尧好好调养身体,一面表态说:“西边是即如此平定,亦得你在此弹压数年。况你立此奇勋,地方来年妥之,先调你进来,必令天下后世以为疑你之举,即便是你的立意,亦不过加你功成身退之论,我君臣何必存此形迹?当做一个千古奇榜样与人看方好。”明确表示如果此时将年羹尧“调岗”,就要被世人视为君臣相猜相疑。所以为了维持二人“千古奇榜样”的高大形象,近一时期你年羹尧还要继续坚守在川陕总督的岗位上。随后皇帝又说:“你我又不老,三四年后你进来,徐图君臣老景逍遥之举方是至理。”意思是年羹尧再做三四年外任,在此期间找到合适的接任者,自己回京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