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继续发展,在君权的迫压下,宗室贵族动辄获咎,使他们感慨人生无常,极易从汉文化中寻求精神慰藉,将吟诗著文作为趋吉避凶、明哲保身的手段。特别是一批“罪宗”后裔,有感祖辈的命运悲剧,无意于宦海沉浮,在诗坛上扮演了重要角色。其中比较突出的有:
恒仁,字育万,一字月山,努尔哈赤之子阿济格四世孙。阿济格在清入关初因皇室内部矛盾,被“赐”自尽,诸子皆被黜除宗籍。直到康熙朝,他的部分子孙才被重新恢复宗室身份。恒仁父亲普照,封辅国公。可是到雍正年间,恒仁以“不应封”而失爵。失爵后,恒仁闭户读书,专意吟咏,闲居以终其身,年仅35岁。著有《月山草堂诗》4卷。恒仁诗中对自己和家族的境遇,多有悲伤和感叹,但又以世事荣枯犹如过眼烟云来劝慰自己:“一杯相属君听取,浮云富贵焉足娱。我亦不愿,衮衣九命朝中趋,我亦不愿,金钗十二房中居。但愿,年年此夜闲无事,奉侍慈闱百岁余。”[80]表白中带有几分无奈。他刻意追求一种超凡脱俗的生活,使他的诗作带有一种冷寂的特色。恒仁诗作风格以清新、淳朴见长,曾引起汉文人的赞许。沈德潜中肯地评价他说:“吐属皆山水清音,北方之清音也。”[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