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科举的存在,考生对考试相关儒家书籍的需求,大大刺激了当时书籍的生产和销售。.暁^税~C+M-S· ¢勉`沸\阅,犊!显然,当时若再以抄写的方式生产书籍,已经不能适应时代的要求,必须要有新的书籍生产形式予以取代。这一新的书籍生产方式就是当时业已存在,且日臻成熟的“雕板印刷”。《旧五代史》(卷81)载:“(天福八年三月)国子祭酒兼户部侍郎田敏以印本《五经》书上进赐帛五十段。”此段文字下有一段小字考证曰:“以印本《五经》书上进,考唐天成二年已开雕,至此始得印本书也。今附识于此。”(影库本粘签)
我们看到,当时书籍的开雕印行并没有因战争或王朝的更替而停滞,原因当然是科举不断,社会对此类书籍的需求也并没有因战争而中断。此外,后唐《九经》的雕印情况也是如此,它从后唐长兴三年就已开雕印刷,到后周广顺三年田敏又献印板书《五经文字》、《九经字样》各2部,130册。《资治通鉴》(卷291)载:“初,唐明宗之世,宰相冯道、李愚请令判国子监田敏校正九经,刻板印卖,朝廷从之。+b¢o+o_k′z¨u¢n¨._c+o?m~丁巳,版成献之。”对此,胡三省注曰:“雕印九经,始二百七十七卷。唐明宗长兴三年,至是而成,凡涉二十八年。”如果没有社会需求对相关书籍的刺激,很难想象在五代那样的乱世能完成上述这些典籍的刊刻。正因为社会对此类书籍的需求始终存在,所以对于这些书籍的印刷前后持续了28年的时间。广顺三年六月,受命大臣田敏献上《五经文字》、《九经字样》时奏曰:“臣等自长兴三年校勘雕印九经书籍,经注繁多,年代殊藐,传写纰缪,渐失根源。臣守官胶庠,职司校定,旁求援据,上备雕镌。幸遇圣朝,克终盛事,播文德于有截,传世教以无穷。谨具陈进。”(《册府元龟》卷608)
事实上,我们理解上述《资治通鉴》(卷291)的记载,应该清楚这样一个事实:在长达28年的过程中,社会上像《九经》这类的儒家典籍一直都在印卖传播,甚至连辅助人们学习阅读经书的《五经文字》、《九经字样》都有了印本刻卖。`三~8\看_书.惘* ?追¨醉?歆~章-结*
除了来自南方吴蜀等地的雕板《九经》典籍之外,据《旧五代史》记载,在晋少帝天福八年,田敏就进有印本《五经》。而在北汉乾祐元年,也雕造有《周礼》、《仪礼》、《公羊》、《谷梁》四经。再结合田敏进呈《五经文字》、《九经字样》所言,胡三省对《资治通鉴》记载的注释不甚准确。正确的理解应该是,《九经》在长兴三年开始雕印之后,很快便有成品在社会上印卖。广顺三年六月,田敏所献的是针对《九经》“经注繁多,年代殊藐,传写纰缪,渐失根源”的状况,特别制作的释字正音之书,即《五经文字》、《九经字样》这类书。
据《四库全书提要》介绍,所谓《五经文字》、《九经字样》均为小学类字书之属,乃是针对唐代国学刊立石经文字及其传写疑误、乖讹所作的音义解释及勘校。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经部小学类中有《九经字样》一卷,唐唐玄度撰。据《九经字样牒文》所记,可知此书与《五经文字》一样,乃是为了方便当时学者阅读唐代石经传本时必备的一种字书。故此,《九经》印卖应是从后唐长兴年间一直持续到了后周广顺年间,由于印本《九经》在实际阅读使用中出现问题,于是才有田敏为方便学者阅读所献《五经文字》、《九经字样》这样的字书印刷出来。
生产书籍需要对相关书籍进行搜集,继而才是校勘、整理、刊刻、印刷等工序。可以这样说,科举考试的存在首先为五代书籍印刷的发展繁荣提供了条件。然而,雕印典籍也是件需要特别审慎的事业,尤其对典籍的搜集和整理是其事业之首要。因为每要刊刻一部书,事先都需要广求异本,加以校勘比对,确定下最好的底本,然后才能凭此上板雕印。因此,在每次版印之初,广泛搜集书籍成了朝廷印书工作的核心内容。因此,我们看到凡是有志于文化恢复的国家,其文化建设的首要措施就是筹措和积累书籍。积累书籍是为今后的文化发展奠定下坚实的基础。对于书籍的积累,其来源可以多途,有如“杨师厚进纳赵匡凝书籍”式的战争掠夺,也有新朝对前朝的直接继承,然而更重要的是政府通过相关文化政策的制定,鼓励和吸纳来自臣下和民间的书籍进献。于是,围绕着书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