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皇帝的榜样作用,宋代文臣武将对于书籍喜好均有过于前朝。!k\u?a`i+d+u·x?s?./n·e′t~如此一来,推动或催生了整个社会的爱书、读书和藏书的风气。
在藏书方面,欧阳修藏书尤可成为北宋私人藏书的典例。据说,欧阳修晚年号“六一居士”,有人问他:“何谓‘六一’?”欧公答道:“吾家藏书一万卷,集录三代以来金石遗文一千卷,有琴一张,有棋一局,而常置一壶酒。”旁人说:“这仅仅是‘五一’尔,何谓‘六一’?”欧公笑曰:“以吾一翁,老于此五物之间,是岂不为‘六一’乎?”(27)欧阳修一生,独好收集古文图书,据说其藏书有一万卷,暇日惟读书,未尝释卷(《文忠集》附录卷5)。
此外,宋龚鼎臣《东原录》又载:“庚子正月二日,予谒吕冲之。′x-i\n_t/i·a!n~x`i?x_s-..c_o!m?因问三馆秘阁所藏之书多散落于士大夫之家。客有对以所藏之书今存者有三万七千卷。其实有万余卷尔。惟秘阁与昭文集贤最多存者。盖阁上有太宗御容。非具朝服不可上,以故存者多矣。及言士大夫以金帛购书者不少,而书亦有人不得见者。且云,景初家藏旧郑氏诗谱注,人不见名氏。而欧阳永叔庆历四年奉使河东,尝得郑谱。自周公致太平以上不完。遂用孔颖达《正义》所载《诗谱》补全之,而复为之序。景初之本甚完。尝为并州牛景胜借去。今乃亡吾之本矣。”
宋代的读书藏书风气浓郁,有时候甚至会造成某一地区文人名士高度集中的现象。所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君子、鸿儒得以聚居之所,除了“岁寒三友”一类的自然环境,更重要的还需有志同道合的朋友同伴,以及书籍文献盈室的人文环境。潘永因《宋稗类抄》(卷14)载:“宋次道家书,皆校雠三五遍。世之藏书,以次道家为善本。住在春明坊。昭陵时,士大夫喜读书,多僦居其侧,以便于借置故也。?1\3?x!s!.~n¨e`t·当时春明宅子,僦直比他处常高一倍。陈叔易常叹此事曰:‘此风岂可复见耶?’”(28)
宋敏求,字次道。其父宣献绶。父子继世掌史,人以为荣。据说,宋敏求父子世袭掌史,家里藏书颇多,而且多为善本。当时社会读书、藏书风气正盛,于是士大夫们争着购置房产到宋家附近居住,以便能方便地从宋家借书读书。由此,导致宋家附近的房产价格比别处高了一倍(《宋稗类抄》卷3)。
此种现象另有实例,也证明读书风气熏染所引起的某一地方“人文环境”的变化。据《嘉靖建宁府志》(卷4)载:“建州至宋而诸儒继出,蔚为文献名邦……家有诗书,户藏法律,其民之秀者狎于文。”文人词客多产于此邦,如词人柳永,建宁一带的书籍印刷业也颇为发达。《建安志》亦云:“自五代乱离,江北士大夫、豪商巨贾多逃难于此。故备五方之俗。处市井者尚侈而好浮,居田里者勤身而乐业。……宋韩元吉记云其民之秀者狎于文,家有诗书,户藏法律。”(《福建通志》卷9)宋代“建本”书籍的大量雕印和售卖,也与这一带文人众多,读书风气浓郁不无关系。由此数例,可见宋代社会读书、藏书的风气如此。
一旦某地读书风气浓郁,购书、藏书者增多,藏书家为了补充家藏,往往是通过购买,或者与其他藏书者订立条约、互通有无、往来抄借。然而,以宋代已有条件,利用雕版印刷来扩充藏书,无疑更是有效途径之一。这样看来,一方面北宋社会好读书、喜藏书的人日渐增广,风气形成对于书籍印刷社会需求的推动,无益是巨大的。书籍巨大的社会需求反过来也构成了北宋“以文治国”策略的最好注解。另一方面,官方和民间的图书收藏和累积,也为北宋后来图书典籍的雕版印刷准备了选本、校勘以及人才等前提条件。
第二节 北宋科举教育与书籍刊刻
假如没有科举,没有功名仕进的欲望,我们或许真会如桃花源里的世外之人,不知两汉魏晋,除了繁衍、耕种,也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