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quo;得吕蒙正以下进士一百九人。诸科得二百七人,赐及第。又诏礼部阅贡籍,得十五举以上进士及诸科一百八十四人,并赐出身。《九经》七人不中格,帝怜其老,特赐同《三传》出身”。此举导致大臣中薛居正等人谏言“取人太多,用人多骤”。然而,“帝意方欲兴文教,抑武事,弗听”。因为此前宋太宗初即位,“以疆宇至远,吏员益众,思广振淹滞以资其阙”。又谓侍臣曰:“朕欲博求俊乂于科场中,非敢望拔十得五,止得一二,亦可为致治之具矣。”(《续资治通鉴》卷9)
据相关史料统计,唐代科举每榜录取进士一般在30人左右。五代时期,每榜进士一般也就10余名,47科平均每科14人。宋太祖在位时期,共开科15次,每科平均也仅录13人。而宋太宗仅吕蒙正一科就录进士109人,诸科207人,后阅籍又补进士诸科出身184人,怜7人年老又赐《三传》出身,总共加起来共取507人。这个数字比宋太祖在位15举总共录取的455人还多。(32)由此,美国汉学家伊沛霞认为:“一个世纪的藩镇割据结束后,宋朝初期,朝廷采取措施扩大科举考试的规模。宋朝整个时期凭科举考试获取官职的竞争稳定增长着。11世纪初期,3万多名考生参加了州级考试,世纪末达到8万名,宋朝末期这个数字可能为40万。”(33)从伊沛霞的上下文理解,其所云的“宋代末期”指的应是北宋末期。北宋末期参加科举的考生人数达到了40万,这似乎又多得有点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