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p;…它在自己的传达特性和自己的效果方面也同样是历史的”。(106)如果中国文学所遵奉的是对先人典籍的模仿和学习,自然地古代(先人)典籍本就属于历史文本。而事实上,北宋史学的确也奉行典籍中心主义的理念。《长编》(卷315)载,元丰四年八月庚申,史馆修撰曾巩兼同判太常寺。诏巩专典史事,更不预《两朝史》。上曰:“修史最为难事,如《鲁史》亦止录《国史》,待孔子然后笔削。司马迁材足以开物,犹止记君臣善恶之迹,为实录而已。”王珪曰:“近修《唐书》,褒贬亦甚无法。”上曰:“唐太宗治僭乱以一天下,如房、魏之徒,宋祁、欧阳修辈尚不能窥其浅深,及所以成就功业之实。为史官者,材不足以过其一代之人,不若实录事迹,以待贤人去取褒贬尔。”
详看上述记载,看出神宗皇帝与大臣们对欧阳修等人修《唐书》不甚满意,因此他们又认为现在不如修实录,以备今后有卓越史才出现再以实录为基础修史。再结合前述神宗皇帝嘲笑欧阳修《五代史》论赞中“呜呼乱叫”之言。我认为从神宗所言,可以看出宋人对古人尤其是盛世唐人的东西,认为不可超越。这是中国人“唯圣崇古”的观念在作怪,他们认为古人自有神奥之处,非当世人能猜测。然而事实却是,古人未必都比当代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