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古文运动的影响,即是它通过比以往媒介更快速、更便捷、更廉价的优势,把北宋文学家的优秀古文作品以印本的方式传播社会,广泛地散布了欧阳修、苏轼等人成熟先进的古文理念,从而客观上壮大了北宋从事古文创作的队伍,使北宋古文革新真正成为一次声势浩大的群众性的“古文运动”。至于书籍刊刻对于北宋诗、词等文学样式的影响只能留待续集讨论了。
奥地利哲学家维特根斯坦说:“我们不应提出任何一种理论。在我们的思考中,一定不可有任何假设的东西。我们必须去掉一切解释,而只用描述来代替它。”(135)在文章即将完毕之时,忽然忆起维特根斯坦所说的这句话,似乎很可表明我写作这篇文章的初衷。这里,我要补充说明的是,在构思之初我的确准备用“描述”来完成这本书的。只是这尘世间烦人琐事太多,又有太多的不确定,以至于写到最后艰难的时刻,我唯有把持住一个“必须完成”的信念,而忘却了其他。其中所“忘却”的,或许就包括了当初的“描述”。现在看来,事实上从一开始,我就为自己的文章预设了“前提”和“假设”。这个“预设”就是“北宋的书籍刊刻”一定与“文学”,与北宋的古文运动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而这种“联系”直观地说就是“书籍刊刻”对“文学”及“文学运动”有影响。于是,在“描述”这样的“影响”时,我还是用到了一些“假设”和某种现成的“理论”,有时甚至还过多地使用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