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把陈家院子仔细布置了一番,门窗贴上符篆。*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神色凝重的叮嘱道:“今夜你们一家千万别出来,屋里很安全!”
转身把桃木剑递给阿方,交代他守住陈家人,便带着阿豪跟随指引出发去捉鬼。
罗盘指针剧烈颤动,指向西方。两人沿着村道疾驰,路过陈家邻居时,九叔突然神色一凛,猛地拉住正在东张西望的阿豪,一个侧身闪避。
“哎哟!”但那人跑得太快还是撞到了阿豪肩膀,阿豪捂着肩膀,疼得抽气。
“嘶~你这人怎么不看路啊?”
“对不住对不住!兄弟我真不是故意的。”一个浑身泥垢的胖子手忙脚乱从地上爬起来,惶恐地要给阿豪揉肩。
他满脸尘土,身上全是冷汗,眼中尽是惶恐之色。
阿豪打眼一看,指着他的脸唉了好几声,突然想起来:“你不是那个……”
“阿豪!”九叔打断了他,那汉子还以为他们认出了他,想抓他见官,当即就想拔腿跑。
“小兄弟!”九叔一声清唤,声音中带着某种安定人心的力量,汉子竟鬼使神差的停下脚步。
迟疑地回头。“大叔,有、有什么事啊?”
九叔走近他,从他衣裳上拈起两只蠕动的尸虫,又在他肩头轻拍几下,弹去一缕黑气。
随后从怀里取出一张驱邪符递给他。“我观你印堂发黑,晦气压顶,最近不太平啊!这张符你拿着,或许对你有帮助。?§?看<书>/屋3 ?最-:新?#章`>节ta更^新?快???”
这汉子正是全镇搜查的十恶罪犯张大胆!
他从衙门出逃,又从尸口逃脱,被衙役追赶了一天一夜,能不晦气吗?
连忙将符篆接过来紧紧握在手中。“多谢大叔!多谢!”话落就一头扎进路旁的树丛里,转眼消失不见。
九叔也没拆穿他,带着阿豪继续去追寻女鬼。
等两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夜色中,张大胆才从树丛里钻出来,警惕的左右张望,确认没人,这才蹑手蹑脚摸到旁边一户人家。
敲了敲大门,轻声道:“大虎,开门,是我…张大胆!”
话落,门“吱呀”裂开一道缝,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猛地伸出,把他捞了进去。
大虎连灯都不敢开。借着微弱的月光,给张大胆舀了两瓢水,又翻出些剩下的饭菜。
张大胆饿极了,抓起半个窝窝头就往嘴里塞,另一只手捞着盘里的剩菜,狼吞虎咽。
吃着吃着眼泪不自觉滚落下来。“大虎,还是你够兄弟。”
抹了把眼泪,嘴里塞满食物,含糊不清的道:“其他人一听是我的声音,连门都不敢开,还有的跑去报官!”
大虎沉默的坐在一旁,没有接话。
自从上次削苹果招鬼,大虾被镜中女鬼拖走,连房子都塌了,兄弟群里都觉得张大胆是个灾星,谁沾上谁倒霉。+j-i/n·c?h_e.n^g*h,b·g\c′.\c*o^m!
张大胆见他不吭声,猛地放下碗,抓着他的手激动问:“大虎,你相信我吗?我真的没杀我老婆!真的!我那天一回去就发现家里都是血…我还没有缓过劲,那些衙役就冲进来了…”
大虎叹了口气,他们当然知道,正因为知道才没人愿意搭理他。
谁都有家人要顾,实在不敢跟衙门作对。
“大胆,听兄弟一句劝,逃吧!只有你离开这里才能活命!”
张大胆怒而起身,拍着胸口怒道:“连你也不相信我?你也觉得我是杀人犯?我……”
大虎急忙把他按下去。
压低声音怒道:“我若不信你,会冒险收留你吗?你以为其他人不知道你是冤枉的?可知道又能怎样?衙门要拿你顶罪,谁敢拦?”
张大胆如遭雷击,颓然瘫坐在凳子上。比起被冤枉,更让他心寒的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冤枉的,可没人愿意帮他多说一句话证明清白。
他攥紧了拳头,从后腰带上取出那只野汉子的鞋,心上心头,这野汉子居然这么有本事……
“王八蛋!我不会放过你的……”
大虎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胆啊!兄弟是为了你好,别乱来,咱斗不过的!”
张大胆气得憋出眼泪。
大虎默默给他收拾了干粮和盘缠,趁着夜深人静,悄悄送他出村。
张大胆挎着包袱站在荒野里,回头望了望生活半辈子的镇子,心中悲愤交加。忽然,想起之前帮助过自己的徐真人,他说过如果遇到困难就去九里坞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