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队伍径直往沙漠腹地挺进。行至深处,他见萧离刚踏入沙漠便咳得愈发厉害,喉间痰鸣隐约可闻,便默默解下自己的水囊,低声说道:"再走半日才有补水的地方,你省着些用。"萧离只觉喉咙如火烧般干痒难耐,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细微的刺痛。他瞥了眼边望递来的水囊,微微一怔,最终没有推辞,只是点了点头,将水囊接过挂在腰间。水囊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水声,在这燥热的沙漠中,显得格外珍贵。
“将军!”走在边望身后的流云默默的将自己的水囊递了过去。边望接过,小口的抿了一口,又还给了他,“我没事,你不会功夫,体质弱,多顾着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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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乖顺的点了点头,也就着水壶小口的喝了一口,亦步亦趋的跟在边望身后。
烈日高悬,沙漠上方的空气扭曲翻涌,滚烫的阳光如烙铁般灼烧着大地。极目远眺,四周尽是单调的金黄色沙海,起伏的沙丘连绵不绝,完全辨不清方向。
边望从怀中取出一只青瓷小瓶,指尖轻叩瓶身,只听"咔嗒"一声轻响,一只通体漆黑、甲壳泛着金属光泽的甲虫从中爬出。他咬破左手食指,挤出一滴殷红的血珠,喂养着那小虫。那只黑甲虫饮了边望的血,来了精神,振了振翅,径直朝某个方向飞去。
"跟着阿呆走。"边望低声说道。
黑甲虫带着众人又跋涉了两个时辰。
烈日依旧高悬,无情地炙烤着沙海,连风都仿佛被烤干了水分,只剩下滚烫的燥热在空气中翻涌。众人的嘴唇渐渐裂开细小的血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沙粒的粗粝感,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灼烧的火炭。
就连平日里总是蹦蹦跳跳、话最多的阿鹤,此刻也像被抽走了精气神似的,脑袋低垂着,脚步虚浮地跟在萧离身后。他沉默不语,只是机械地迈着步子,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铁板上,艰难而沉重。队伍的行进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沙粒被踩踏的细微声响,在这无垠的荒漠中回荡。
“幸好现在是春日。”边望接过萧离递过来的水壶,就在他方才饮过的位置,喝了一小口水,舔了舔嘴角。
"若是再过两月,,走到这里,起码要多耗费两倍的时间。"边望嗓音依旧清亮,除了干裂的嘴唇泛着血色,整个人依旧精神奕奕,未露疲态。他抬手指向远处,在连绵起伏的金色沙浪之间,隐约可见一抹苍翠的绿意,像是沙漠中突然冒出的一颗翡翠。
"就是那了!"他声音里透着一丝欣喜,那抹绿色在烈日下若隐若现,却如同海市蜃楼般给人以希望。阿鹤闻言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神重新焕发出光彩,连萧离都忍不住直起了腰,朝那个方向望去。
“白若瑄的师父,当真是个人才,竟然将藏粮的地方,建在这沙漠地底。”萧离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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