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阎埠贵对天发誓,我要是私藏了,出门就被雷劈!”
此刻,阎埠贵的声音已带着哭腔。
三大妈热泪盈眶,几乎要向苏建设跪下。
“黄世仁啊!狠心的苏建设!”
“小苏,你三大爷说的可都是真话!”
“我们真的没私藏!”
这时,前院有人路过,目睹了阎埠贵家中的这一幕。
他们心中暗自嘀咕,难道地主阶级又回来了?
阎家的这一幕,怎么如此像地主收租的情景?
“快走快走,别多管闲事。′r`a?x~s_w_.¢c!o-m,”
“小苏现在跟街道办的王主任关系铁得很。”
“咱们院里只有老阎拿了冬季补贴,咱们何必插手。”
“对,别管他。”
屋外传来的闲聊声让苏建设清了清喉咙。
他悠然自得地环视阎家,随后走到面缸前,掀开盖子:“看,这小半缸面。”
“还有炉子边的煤,房梁上挂的玉米、辣椒。”
“糊顶子的纸皮、杯子、筷子,这些桌椅板凳……”
阎埠贵听着苏建设如数家珍地清点着自己家的物品,满脸疑惑。
这都是自家的东西啊!
苏建设这也太狠了吧!以前的地主都没他这么狠!
别人只是刮地皮,你这是要把地都掘三尺啊!
这人说话也太不要脸了,连桌椅板凳、筷子都算上了!
哪年的冬季补贴给过这些东西?
“小……小苏!那可是我们家的东西!”阎埠贵结结巴巴地说。
苏建设嘴角一撇:“那我可不管,我又不知情。反正三大爷你得分七成,不然我就拿着字据去找王主任了。”
说着,苏建设作势欲走。
这一刻,三大妈甚至萌生了不好的念头!
阎埠贵则是咬牙切齿,最终只能闭眼将苏建设拦住。
“行!七成就七成!”
若不是苏建设,自家能不能拿到冬季补贴的物资还难说呢。
阎埠贵虽吝啬,但心态还算豁达。
“粮食油料都在此处!”
“待我取算盘来算算!”
不久,苏建设脚边堆满了粮油等物,而阎埠贵脚边仅有零星少许。
“好,三大爷,那我先走了。”
苏建设欲离,阎埠贵却强颜欢笑,那笑容里藏着无奈与愤恨。
“慢着!小苏,你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
阎埠贵怒视苏建设,三大妈也怒目相向。
“东西?何物?”苏建设一脸茫然。
阎埠贵白眼一翻,音量陡增:“你打算赖在我家一辈子?”
“契约!契约!我的契约!”
“咳咳,忘了忘了。”苏建设掏耳,被阎埠贵的大嗓门震得发痒,“喊这么大声作甚。”
“真是的!”
“我家大业大,哪能养你一辈子。”
阎埠贵冷哼一声,夺过契约往桌上一拍:“快走!”
“嘿嘿,好嘞。”
苏建设力大,这些物资很快就被他搬走了。
苏建设走后,阎埠贵愤然坐回椅上,盯着桌上的契约,怒气冲冲。
片刻后,
“哎!老阎,你这是作甚!”三大妈紧抓着阎埠贵的手腕。
阎埠贵竟将契约揉成一团,塞进嘴里。
“呜……呜。”
折腾半天,阎埠贵白眼直翻,差点噎着,最终端杯饮水才顺下。
“干啥!我把它吃了又怎样!”阎埠贵喘着粗气。
稍坐,阎埠贵又抱头哀嚎:“哎!早知就不贪苏建设那点便宜了!”
“红果!日后家中不准再提红果!”
“谁再提红果,就给我滚出去!”
正当阎埠贵痛苦之时,小儿子阎解成掀帘进屋:“妈,家里还有红果吗?”
一时之间,屋内气氛凝固。
外头,苏建设耳闻阎家传来的哭笑声,不禁微微挑眉。
阎埠贵的情绪实在反常,时悲时喜。
时光匆匆。
傍晚将至,四合院的各家各户已升起袅袅炊烟。
后院刘家,刘海中满脸血印,粗气连连。
家中煤炭被贾张氏抢去大半,他却无可奈何。
“你何必要插话!管好你的嘴会死吗!”二大妈不停地指责刘海中。
砰!刘海中猛地拍桌。
“这个家我说了算!不就几斤煤嘛!”
“那女人抢走就抢走吧!早晚在屋里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