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知无法处理,刘海中受了重伤,需前往医院。这一趟往返,最近的人民医院也有四五十里远。
回到院里,刘海中与阎埠贵一眼便看到易中海仍在桌上与老友畅饮,还有傻柱和李兰花在桌上大呼小叫。
“老易,过来一下!”
阎埠贵走到易中海身旁,断定他还不知分子钱之事。
易中海醉眼朦胧地转过头:“哟,老阎啊!”
“大家看看,这位可是我们院的大才子!”
“知识分子呢!”
“来来来,老阎,坐下喝几杯。”
“老刘,你也坐!”
“你今天这是咋了,还晕过去了?晚上在二大妈那儿累狠了?”
“啥?哈哈哈哈!”
人逢喜事精神爽,分子钱已悉数收入囊中,此事算是圆满解决。
易中海此刻满心欢喜。
但阎埠贵与刘海中却心急如焚。^微·趣`小?说~ -无?错-内+容\
“柱子,把你大爷扶进屋去!”
阎埠贵吩咐傻柱。
傻柱也已醉得差不多,眼睛半睁半闭。
“我说三大爷,在场的都是自家人,有啥不能直说的。”
“直说?”
“哎呀,你...”
阎埠贵欲言又止。
刘海中面色不善地站了出来,他整个下午内心煎熬无比。
“直说!好,那我就直说!”
“老吴,你分子钱给了多少?”
话说至此,刘海中已不顾颜面。他阎埠贵是读书人,而我刘海中可不在乎这些。
老吴闻言一愣,随即笑道:“一分啊。”
“老易都说了,我们不随分子钱也没关系。”
“怎么,这是要秋后算账吗?”
酒意上头,言语间已失了分寸。
这话却让易中海和傻柱等人惊愕不已。
易中海与傻柱瞬间清醒!
一分!
易中海连连眨眼,摇头不止。
待醉意稍退,他才颤抖着握住老吴的手:“你……你说什么?”
“老易,你不是认真的吧?”
“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给了一分!”
“大家都给的一分!”
老吴憨厚直率,所言非虚。
但在易中海听来,却如晴天霹雳!
“都是一分!”
那一刻,易中海只觉头脑混沌,仿佛有万蚊在耳旁轰鸣。
“老易,老易。”
察觉异常的老吴等人关切询问。
易中海闭眼摇头,难以接受所闻。
“你们……你们全都只给了一分的分子钱?”易中海再次确认。
老吴等人望着神情恍惚的易中海,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对,就是一分。”
“王主任当时说这只是个祝福。”
“她首先封了一分,随后我们才跟上。”
“你不是说,即便不送礼也欢迎吗?”
“可我……我……”
易中海声音突然拔高,但后半句客套话却哽在喉间。
稍许沉默后,他慌忙从口袋中翻出老吴的红包。
北方人重视礼数与风俗,这一点至关重要。
送礼时,通常不会直接说明金额,而是封个红包,写上名字。
这种做法看似多余,实则体现了人情往来,避免了主宾双方的尴尬。
事后,主家会根据红包上的名字记录人情。
即便有人送得少,主家也多是一笑而过。
然而此刻,这一分的红包,让易中海顾不得那些礼数了!
他当着几位老友的面,径直拆开了红包!
嗞啦一声,如同热油入锅般刺耳。
叮!
一枚铝制的一分硬币落地,砸在石头上清脆作响。
那声音,那场景,都让易中海心头一紧!
一分钱!竟真是一分钱!
他呆愣地望着地上的硬币,片刻后更加慌乱地掏出所有红包,散落一地。
此刻,他已无暇顾及颜面,趴在地上,逐个拆开红包。
“一分,又是一分。”
“全都是一分!一分的!”
易中海高举着红包,将一分钱展示给众人。
见他近乎疯狂的模样,一旁的刘海中等人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此刻能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
为了这场婚宴,每人借的粮票加钱都超过百十块!
结果收到的礼却都是一分一分!